楼溪的身子因为他这句话,而轻轻地发着抖。
她死死的抓住自己身上的被子,用那双猩红道不可置信的眼看着他,“你疯了!”
“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这么做,希望你乖,好好听话,白辛克对林婉柔所做的事,我也就不会用在你的身上。”
他说完,伸出手去轻轻抚摸过楼溪的脸颊,他的动作温柔而诡异,一下一下,仿佛弹钢琴时的触碰,只让楼溪感到瘆人。
曾经那个和她温存的男人,早就不知去了哪里。那男人也曾对自己温柔过,会照顾她,无微不至。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赤裸裸地威胁。
楼溪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可眼里的光彩,已经在一寸寸地按了下去,身上的温度,有一点点地变凉。
也许知道对于这个男人,她没有任何一点反抗的机会,她终于在他身下学乖了,只是那么望着他的双眼,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没有让他看出端倪。
玉时爵满意她现在的乖巧,他弯下头去,轻轻吻过她的眉毛,往下,吻过鼻尖,用到嘴唇。
他的舌尖伸出,轻轻扫过她的唇瓣,描摹着她的形状,像是瘾君子一般,十分迷恋。
半晌之后,他终于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他理了理自己的领带,对她说:“我现在出去办事,你就在这,记住,不要惹怒我。”
楼溪没有回答。
玉时爵最后伸出手,像是如小宠物一样,轻轻抚摸过她的头顶,随后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他反手把门给锁上。
楼溪本以为只是简单地上锁,谁知她在房间内,还是听见了钥匙入锁孔的声音。
他在外面把这扇房门给反锁了。
楼溪不可置信地看着门的方向,不敢想象,这是玉时爵对自己所做出的事,这一幕似曾相识。
曾经的齐译彬也对自己这样做过,只是那一次,她幸运地遇见了方子安。
方子安帮助了她。
可现在呢?
还有谁会来帮助她?
隔着一门之隔,玉时爵站在门外,停顿了许久,像是在听房间里的声音,没听到什么动静之后,才迈步离开。
他重新回到书房中,看着那个刀疤男,“我会带你去见楼修杰,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相信你心里应该有数。”
刀疤男对上玉时爵冰冷的双眼,不敢多说别的,点头哈腰道:“我懂的,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乱说,只要你答应我,在这件事之后,真的可以保住我。”
玉时爵点了点头,“这是当然。”
“不过,”他动了一下,缓慢地补充着说:“也要看你的本事。能有多少价值,让我付出多少去保住你。但最基本的性命还是可以,至于坐不坐牢这件事,就看你的表现了。”
刀疤男听见他这话,有些云里雾里,“这是什么意思?你直说好了,没必要跟我打哑谜。”
玉时爵淡淡一笑,他点燃了一根烟,“也就是说,如果你能给的证据更多,我甚至可以保住你,不用进去,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