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是什么好地方啊?”
手机传阅到另一边,其他人看得很是激动。
“下次我们就去这里吧,是真不错。”
“哇,香槟湿身派对,他们可真会玩啊!”
那位牵头的客户又有话要说,啧啧两声便摇了摇头。
“傅北那啊,就是爱得瑟。”
此时手机刚好到另一位客户手里,他身边的女公关凑近看了一眼,就娇媚地说了一句。
“这个局啊,我有小姐妹去了,都在发朋友圈炫耀呢,说这个局好。”
她说着说着,就有点不服气了,突然向身边人撒娇。
“哎哟,人家也想和在座的老板们合个影,咱这边也一点不比他们差啊,发个朋友圈气死她们!”
“哈哈哈,你这张小嘴叨叨的真会说!”
客户捏着她的下巴宠溺地这么说着,也是喝多了,居然当场同意。
“来,我们来合影,也杀杀他们的威风!”
“好耶!”
女公关都开心地拍手,酒局和派对不一样,一般这种局,她们是不能拍照的。
“咔嚓”一声,就由挑头的女公关站起来,正好对着陆一曼这边,自拍了一张。
陆一曼也是很巧地被酒呛到,宫洺霄很关切地拿纸给她,询问她没事吧。
两人凑得很近,这一幕直接被定格下来。
“老江啊,你怎么自己一个人猫在这,我喊你出来不是叫你来喝闷酒的啊。”
傅北作为今晚的主角,还是很顾着兄弟情谊的,把美女们丢给秦墅左拥右抱,自己过来招呼江以珩。
“……”
江以珩没回答,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外面的黑夜,手中的酒杯缓缓转动着。
其实喝的也不多,只觉得索然无味。
傅北见他这副样子,就猜到估计是又在陆一曼那碰壁了。
他叹了口气,主动伸手过来和江以珩碰杯,自己先干掉一杯,而后坐到旁边。
“玩归玩嘛,你这就有点没意思了,看看老秦,我得专门给他录一段。”
傅北嘻嘻笑着,拿起手机就要拍,突然一位女公关惊呼一声。
“你们看!我小姐妹那边和老总们吃饭在炫耀呢,哥哥们也支棱起来,我们玩野的!”
几个人马上附和,秦墅最喜欢凑热闹了,他顺手拿过那位女公关的手机看了一眼。
这一眼,愣是把他的醉生梦死给整清醒了。
他立马朝江以珩这边冲过来,因为喝了很多酒,脚步有些不稳,一个打脚就滚到地上去,刚好滚到江以珩身边。
“老江……看!”
他颤颤巍巍地把手机举起来,自己趴在地上喘了口气。
江以珩冷眸扫了他一眼,没接。
傅北有些好奇,伸手接了,他看到了女公关发的朋友圈,并且眼尖地直接认出居中的陆一曼和宫洺霄。
他有些咂舌,啥也没说,默默把照片放大,直接摆到江以珩面前。
这下江以珩哪怕只是无意识的一瞥,也看到了。
漆黑如夜的眸底轰然一震,他瞬间敛了眸色,原本就没有半分表情的面容更加冷硬,眼里结了一层霜。
江以珩快烦死了。
这女人连这种酒局都陪着宫洺霄去,却连和他吃一顿早餐都不耐烦。
他森冷地盯着照片中两人的距离,旁若无人的交头接耳,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交情好吗!
上次就很不爽宫洺霄了,现在便更不舒坦。
江以珩忽然抬手拨开傅北,烦躁得他一眼都不愿多看,此时只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秦墅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的膝盖和傅北对视一眼,后者耸了下肩膀。
“……喝!我们这边也喝起来!还能让人比下去啊!”
秦墅骤然斗志满满地喊了一声,就招呼众人摆酒塔,要玩,就玩得彻底一点。
“我们来比赛,这样氛围更好,谁喝到最后,谁就能到老傅酒吧免单一个月!”
“我靠,你能不能别坑我!”
傅北脑袋嗡嗡的,这群吸血虫能把他吸干咯。
“别介嘛,今天你生日,奖品不由你提供谁提供啊哈哈!”
秦墅嘿嘿笑着拐了傅北一胳膊,安抚兄弟当然需要做出牺牲啊。
傅北扶额,摆了摆手就算应允了,却是低声咬牙切齿对秦墅说了一句。
“你生日,给我等着。”
“不怕,要明年了,哈哈,没想到吧!”
秦墅难得可以骑傅北一头,乐得不行,两人刚要怼起来,江以珩忽然拨开他们两个走出来。
晶莹剔透的酒塔似瀑布般散落下来,这里起码有几十瓶洋酒的量,足够喝一个连了。
江以珩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拿起第一杯一饮而尽。
秦墅和傅北同时一愣,这还没开始呢。
女公关们却是很会捧场,之前一直没机会和江以珩接触,都被他拒绝了,这会儿卯足了劲儿为他欢呼喝彩。
“噢噢噢!江总威武!”
“谁迎战啊,速度速度!”
起哄中,就有人跳出来,从另一边开始喝。
结果,江以珩愣是连续喝倒了好几个人。
他这边很快就缺了一个角,从第一杯开始,速度就没有减下来过。
旁边的人激动得不行,不停地尖叫呐喊。
傅北却是难得看得有点担心,他虽然平时也会劝江以珩喝酒解闷,但不能这么喝快酒。
“老江,差不多了,你来我酒吧岂止一个月啊,永久免费。”
秦墅见情况不对,也上来劝了一句,他还是第一见看到江以珩喝得这么凶。
他酒量好是没错,那也不能跟喝水似的。
此时的江以珩,视野已经开始扭曲,变得模糊了。
他根本听不清这两个人说了什么,旁人大张的嘴巴和围观者兴奋的神情也一概看不清,杂糅在一起,像一幅扭动的抽象画,让人头疼不已。
他是真的醉了,后退了一步,也不知道是被谁架着,坐到了旁边休息。
派对还在继续,其他人也是很嗨,竟然把一整座酒塔都给喝光了。
傅北等着十二点切蛋糕,先出去和服务生沟通了一下细节。
等他回来的时候,却是直接傻眼了。
他立刻揪住喝得七荤八素的秦墅,指了指江以珩刚才坐的位置质问他。
“人呢?老江人呢!”
秦墅打了个酒嗝,像个二傻子一样摇了摇头,还指着沙发疑惑。
“咦,老江呢……沙发咋变成俩了?”
此时的单人沙发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