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曼说完那些话转身离开,她分明听到了身后传来了江以珩骂她贱的声音。
她微微扬了扬唇角,没有回头。
她贱?
他觉得她贱就贱吧,无所谓。
第二天早晨,陆一曼很早便去医院打了排卵针。
虽然前两天她与江以珩发生过一次关系,可是并不确定能不能怀上孕,以防万一,她还是觉得他们应该再多些接触。
打完了排卵针之后,她便从楼上走了下来,正想着给江以珩打电话,结果,江以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了。
“在哪里?来医院一趟。”
“我现在就在医院,有什么事吗?”
陆一曼慢慢的走进了电梯,看着电梯缓缓地向下行走着,从5楼慢慢的变成了1楼的时候,江以珩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过来签离婚协议书。”
江以珩的声音冰冷异常,电梯门缓缓打开的时候,她却不由得有点想笑。
“怎么想通了?想和我离婚了?”
当初,因为江以年的死,江以珩恨透了她。
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折磨她。
曾经他们是相爱过的,陆一曼以为她和他结了婚,在婚姻中,她慢慢解释,他总有一天能明白江以年的死真的是一场误会,与她无关。
亦或者,其他人都和她说江以珩那么恨她,嫁给江以珩之后,就相当于踏入了坟墓,可是,陆一曼不信,她觉得他当初那么爱她,总会舍不得伤害她的。
但是,婚后可真打脸。
她太天真了,相爱过的人,虐起来才会深入骨髓的疼。
江以珩对她冷暴力,不肯碰她,结婚之后一次次让她失望,将别的女人带回家,任由别的女人辱骂她。
最开始的时候,陆一曼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她不想再维持这无奈的婚姻。
她和江以珩提出离婚。
可是,江以珩不同意。
他说,他要折磨她,没有婚姻的束缚,她还怎么折磨她?
后来啊,陆一曼怀了孕,有了孩子,她便不再想离婚了。
为了江景能有一个家,后来这个家的奢望也没了,她只是希望江景顶着江家的头衔能够在学校里不被欺负。
再后来,她全心全意在给江景治病,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今天听到江以珩主动说离婚,她还有点意外的。
是什么让他想通了?
“你占着江太太的名字让我觉得碍眼!”
电话那端,江以珩又冰冷的回了一句。
陆一曼从电梯里走出来,听了这句话,讥唇一笑。
“想要娶安琪儿吗?”
“医院旁边有个星源酒店,我开好房发你房号。”
“真是贱,我不会去。”
“你不来就别想离婚。让你的安琪儿永远当小三吧!”
陆一曼故意说着,说完了便直接挂了电话。
她来到旁边的星源酒店,开了个房间,将房间号发给了江以珩。
可是,江以珩并没有来,一直从天亮等到了天黑,陆一曼都没有将江以珩等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城市里的灯光都开始亮了,陆一曼的心里越来越凉。
江以珩对她一点情分都没有。
知道她开了房,他甚至连见她都不肯来。
所以,她如果想要和江以珩正常的去怀个孕,可想而知有多难。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铃响了。
陆一曼心中沉寂的希望忽然又燃了起来,她连忙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
只是门口并没有陆一曼,而是坐在轮椅上的安琪儿。
一见到安琪儿,陆一曼唇角便又扬起了讥讽的笑意。
“我以为你摔得从床上起不来呢,看来还没瘫痪。”
安琪儿笑着看向了陆一曼,直接给身后的阿姨使了个眼色,“把我推进去吧。”
“我不过是胳膊受了伤,腿有一点淤青而已,连骨折都没有。”
她浑身很多处打着石膏,看起来十分严重。
“你不用在这里等着了,以珩他不会来的。”
“我刚刚在医院里听说你儿子病了,要在生一个儿子脐带血救命?”
“你开房就是要和以珩再生个孩子是吧?”
“你还在医院里打了促排卵的针?”
“放心,四十八小时内,我肯定会看好了江以珩,不让你见到他。”
说完这句话,安琪儿脸上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一曼,你还记得吧?小时候,咱们两个就是你一直比我强。”
“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你踩在脚下。”
说完这句话,安琪儿不由得扬起了狰狞的笑意:“哦,我表达的不准确,是把你,还有你那该死的儿子,一起踩死!”
安琪儿的每一句话,都让人听了十分恶心。
原本陆一曼一直在紧紧的攥着手,咬着牙控制着情绪,可是,后来安琪儿提到她儿子的时候,她忍不了了。
“安琪儿,你给我闭嘴!”
说着,她扬起手来便要教训安琪儿。
可是,手还没有落下,便被一个有力的手拽住了。
江以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狠狠一甩,将陆一曼甩到了地上,怒视着她。
“你还想对安琪儿动手?”
“陆一曼,我真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