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咳,咳,我按您的指点刚在向阳巷老宅屋顶找到了袈裟,还没来的及细看就被一黑衣人偷袭夺走了袈裟。”
林平之貌似伤的不轻,说话有气无力的。
原来林平之得了怀空的指点,一路狂奔到了向阳巷老宅。随后林平之在庵堂里一阵翻找,最后顺着神像手指的方向打破屋顶,一件袈裟飘落了下来。
林平之手捧袈裟刚感慨了句“大师神威”,就被一黑衣人一掌打在后心,接着昏迷在地。等林平之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了,大惊失色的林平之不顾伤势赶紧跑回来给怀空报信。
“荒谬,你们林家莫非当我跟大师是三岁孩童不成,还黑衣人偷袭?我看分明是不想给吧。”
怀空还没有什么表示余沧海就先跳出来发话了,事到如今余沧海也熄了灭林家满门的心思,对辟邪剑谱打算徐徐图之。没办法,这不知哪冒出来的秃驴功夫太高,自己貌似打不过啊。
“大师、余观主,真不是我林家不愿意给啊。我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剑谱在老宅啊,绝没有半点隐瞒之心。”
林震南本来看儿子这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有点心疼,如今余沧海发难更是心急如焚,唯恐怀空怀疑林家守着辟邪剑谱不想给撒手而去,那自己这一家老小可就要遭了。
“得了,是谁拿的我心里大概有数。我说你们至于么?那破剑法有啥好挣得。”
怀空就不明白了,一本绝后剑法老岳你至于这么费劲吗?大弟子亲女儿来打前站不算,自己竟然一路暗中跟随。不过老岳竟然留了林平之一命,是良心未泯,还是给我面子呢?
“得,老余啊辟邪剑法那玩意不练也好,我这还有些别的剑法,你看换你那把脸谱蹦飞的本事行不?”
怀空表示不就剑谱吗?我多的是啊。但这非物质文化遗产可就鞋子拉屎——独一份了。
“额,大师实不相瞒这变脸秘法乃我师门绝学,实在不便外传。”
没了辟邪剑谱余沧海不太想泄露师门秘籍,绝世神功来换还可以考虑下,其他吗?要不是打不过你这和尚我早就,哼。
“我不要你那变脸秘法,不就是拉线、吹灰、扯皮那几招吗。我要的是,嗯,你那种用内力把脸谱投掷出的本事。”
怀空表示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啥秘密可言。你现在给我两天时间准备,我也能给你变个脸。不过当年看电视剧的时候这余沧海变脸本事真不赖,是个人才。
“……”
余沧海面色很难看,自家绝学就这么被揭穿了。看着屋子里其他人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再看看怀空一点没有自觉的样子,余沧海能怎么办?打碎齿和血吞了呗。
“大师,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祖师有遗训,这秘法非掌门不得修炼,更不用说外传了。”
“唉,不要守旧嘛。你看看这些剑法换你的秘法如何。”
怀空装模作样在胸口掏了掏,然后一叠各式各样的剑法秘籍就被扔桌上了。
某人表示这破玩意我有的事,背靠移花宫跟大明朝廷,绝代双骄里有名的没名的各路剑法怀空那是一点不缺,内功心法看着老没意思了,剑法跟拳法拿来当连环画看也挺有意思的。
屋内众人被这好厚一摞,十几本秘籍镇住了。余沧海颤颤巍巍的拿起了最上面的那本峨眉剑法。
翻开第一页,大内密藏不可带出几个字让余沧海的眼睛兀的缩了一下。
余沧海拿眼睛偷瞄了下怀空,发现某人又磕起了瓜子,对桌上的秘籍毫不在意,仿佛那一桌不是武学秘籍而是废纸一样。
余沧海翻了几页愕然发现这峨眉剑法貌似比自家的青城剑法强没影了,咽了口吐沫余沧海放下峨眉剑法又拿起了一本苍松剑法。
翻了几页这本剑法竟然也比自己剑法强,余沧海这下接受不了了,自家剑法有这么差劲吗?直接一本接一本看了起来,一定要找出本差的来。
怀空看了眼已经完全沉浸在秘籍中的余沧海心里笑了笑,要是天龙我估计这些破烂还镇不住场子,笑傲嘛?呵呵,也就比鹿鼎记、书剑恩仇录强了,可能跟碧血剑、雪山飞狐和外传一个档次。
“大师,可是要拿这些剑法秘籍换我青城秘法?”
余沧海看了几本剑法其实还想一口气看下去,无奈一屋子人的目光压力太大了。余沧海忍住继续看下去的诱惑,抬起头来问怀空。什么祖师命令?有那东西吗,本座现在才是青城派掌门人。
“嗯,本座说话算话,些许剑法不值一提。”
“好,大师高义。”余沧海听到怀空的肯定答复,直接从怀里掏出几本册子递给了怀空。
怀空接过秘籍,翻了几下抽出了其中的变脸秘法然后把剩下的什么摧心掌,无影脚,青城剑法什么的给推了回去。
“大师,您这是?”
“哦,你家传承毕竟设计师门遗训,我不好夺人所爱,就这个足矣。”
余沧海看着手中青城核心弟子都不一定能看全的秘籍十分尴尬。怀空嘴上说的是不夺人所爱,但那一脸不当一回事的表情,分明是看不上所谓的青城秘法,这太扎心了。
看着怀空一脸兴致勃勃的翻着变脸秘籍,余沧海觉得自家门派在这位眼里怕不就是个笑话。那表情哪是看武学秘籍,分明是看小人书!
“哼,你们林家倒是好福气,大师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先走一步了。”
余沧海收了桌上的秘籍不打算在这继续受气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哦,慢走啊,记得把变脸秘籍好好传承下去,那可都是民族瑰宝啊。”
“告辞。”
余沧海那窝火的啊,我青城也算大派,江湖上也有些名声,不是马戏班子!
“余观主慢走,过些日子我福威镖局必有厚礼相陪。”
看余沧海貌似被打发了,林震南终于放下心来,赶紧上前相送。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
林震南在门口看着青城派人马缓缓远去直至没了没身影,身子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爱妻怀里。
“镇南,你没事吧?”
“有些脱力并无大碍,快扶我进屋,我要当面叩谢大师。”
林震南被夫人搀扶着进了正厅,把正躺在椅子上半昏半迷的林平之拽倒成跪地姿势,接着拉着夫人一起朝怀空跪下。
“小人林震南代我福威镖局上下百余口谢过大师恩典。”
“咚咚咚”的叩首声惊醒了沉迷于各式脸谱中的怀空。虽然青城派的脸谱十分简单,没有京剧中蓝脸的窦尔墩,红脸的关公,黑脸的张飞……等等有辨识度,但这笔墨线条所勾勒得素派脸谱也很有地方特色。
“哦,无妨。此事本来跟我也有些关系。如若不是我失误打死余沧海儿子,也不会有眼前这些事。你们家既然安全了,那我就先走了。”
怀空看这林家既然安全了,自己收货也不错的样子,打算功成身退了。接下来嘛?当然是烟花三月下扬州啊。
“大师,你这就走了我林家脸往哪搁啊。请大师务必在府上住下,让我镖局上下好好款待一番。”
“不了,本座也不贪图你家富贵,就此别过吧。”
一群大男人待的地方有啥好留恋的,我还是继续回怡翠楼看这脸谱吧,还真挺有意思的这。回头让邀月那婆娘学了,哇哈哈哈。像是想起来什么事情,此时宝相庄严的怀空脸上表情十分古怪。
“大师一出家人,老呆在烟花之地不方便啊。虽然大师是去普度众生,但愚昧的百姓不知道啊。还请大师住在我镖局上,镇南把全福州的花魁都请来。”
林震南好歹也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这位大师既然好这口,那自己就舍了老脸包下这全福州城的清倌人。毕竟人刚救了自己这一家老小,些许钱财消耗算得了什么。
“不必不必,本座只是去听曲有几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大张旗鼓。”
呦,挺上道啊林震南。不过你们这花魁太次还不如邀月怜星的使唤丫头。
你也不看看你那使唤丫头是谁,说是丫头里面不知道混了多少武林世家的女儿,连大明公主都有两个抱了邀月怜星的大腿做了通房丫头。
“大师,镇南走镖这么些年也认识些许扬州朋友,听说秦淮河有几位大家琴艺不错,大师等上几日,镇南连夜通知朋友把她们请来。”
发现眼前这大师貌似看不上福州城的货色,林震南急眼了。福州城没有我花大价钱从外面给你请,秦淮河您总看的上了吧。
“哼哼,却是本座疏忽,竟没发现平之小朋友伤的不轻。昔年空行走也曾学了点医术,还是在府上医治好令公子再走吧。”
唉,你看看。福建人民热情好客,我这么一个讲究礼法的人总不能不给人家机会吧。万一人家以为我看不起他福威镖局,半路追着硬把花魁网里塞怎么办?
为了佛门形象,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让我怀空大师给小姐姐们讲讲佛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