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仁坤贼眉鼠眼,目光溜得很,一见到叶霖、方晓静,作贼心虚,先有三分焦急,同时他又有几分气愤难消!
冯仁坤的神棍把戏,给叶霖无情地戳破,他讨来三枚迷药,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在小弟的面前丢尽了脸面。
劳心费力,啥也捞不着。
冯仁坤不愧是大骗子,心理素质过硬,很快能将跌宕起伏的心情给平复下来。
冯仁坤明白,自己不能和他们作对!
尤其方晓静还是地产巨鳄方秋岚的独生爱女,跟她闹翻了,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
冯仁坤赔笑着上前招呼道:“方小姐、叶先生,你们也来了啊?”
说着,他压低了声量道:“对不起,我冯某人只是为了讨一顿饭来吃,之前大家发生的不愉快经历,就像黑板上的字,擦掉也就算了,好吧?”
方晓静沉默不语,在女孩子的心目中,这人罪不容诛。
覆水难收!
这一个道理,谁都懂。
而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叶霖也清楚这一个家伙此番示弱,未必是真心悔过!
但目前的状况,叶霖得虚与委蛇,给彼此一个可以下的台阶,笑了笑,道:“你肯痛改前非,我也不会死揪着你的过失不放,你自便好了。”
“嗯,阁下大人有大量,谢谢!”
冯仁坤抱拳走开了,选择和陈强坐在同一桌上。
陈强目视冯仁坤,好奇问道:“你和那个叫叶霖的家伙,之前有过节?”
冯仁坤清楚陈强是恶少,不敢怠慢,而且听陈强谈及叶霖时的语气,似乎两人不怎么友善。
冯仁坤点了点头,小声道:“实不相瞒,我和他之前的确是闹过不愉快。”
哦?
情敌的敌人,也就是朋友。
陈强顿时觉得跟前的冯仁坤顺眼多了,问道:“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
冯仁坤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这人年纪轻轻,不知道从哪里新学到了一身邪异法术,给不少姑娘倒灌了迷魂汤药。现在就连方小姐这样的金枝玉叶,也被他迷得浑浑噩噩了!”
“老朽之前和他斗法,一时不慎着了他的道了,现在只能示弱于敌。”
叶霖不由得笑了笑,他戴有墨龙白玉扳指,耳识极强,自然听得到冯仁坤唬弄陈强的话,心道:这老神棍真是三句不离老本行。
“原来如此!”
陈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吶吶道:“我就说了嘛,我家晓静冰清玉洁,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那个野汉子泡上手了?原来她是被人家下了咒。”
陈强又焦急地问道:“敢问大师,你有何法破解?”
冯仁坤的眼珠子滴溜一转,毒计上心:“有,是有的!但是——”
冯仁坤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陈强急了,道:“大师,你为何吞吞吐吐!”
冯仁坤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只消有人用黑狗血,或是童子尿,在大庭广众之下泼洒叶霖,他邪法立马可解!”
雾草!
叶霖哭笑不得,这个冯仁坤要不要玩那么大啊?
先前老神棍不是说了,希望之前他们的不愉快经历一笔勾销么?
他说的都是骗人的。
事实上,冯仁坤藉着破解法术为名,给叶霖泼淋童子尿、黑狗血,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对情侣中的某一方,无论自身多么地高大光正,但被这些脏秽物一淋,形象说毁就毁。
试问他或者她,还怎么好意思在另一半的面前,挺得起胸膛来?
情侣之间的情感,多半随之走向了尾声。
冯仁坤真的可以说非常歹毒。
但陈强脸上,露出了久违笑容。
陈强想让叶霖出丑,于是目视身边助手。
助手会意了,也很为难,他一时之间,去哪里找收集这些污秽之物?
助手小声道:“今天可是秦老寿星的寿诞,在人家大喜之日,搞这等小动作,那太不懂得做人了吧!”
“我管他咧!”
陈强摆了摆手,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你亲自上手,或者着人,尽快将此事办妥,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助手懵了:“这——”
“你还不去办?”
“是的,我现在就去!”
叶霖摇头,苦笑不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这二厮,偏要继续犯错,我该如何呢?
在一旁的方晓静,见到叶霖的笑容过于诡异了,忍不住问道:“你在想着什么色瞇瞇的事情,口水都要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流口水?
叶霖道:“妹子,我看咱们还是尽早离开罢!”
方晓静忍不住嘀咕:“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璟道:“晚宴还没有开始呢,咱们这就急着离开,在寿星公面前,那可不好看。”
“而何况我们给寿星公送来了一座小金佛,价值少说十万元,咱们怎么也得吃完一顿丰盛的晚餐。”
方晓静点了点头。
叶霖没有打算和方晓静主仆,阐述清楚事情。
他苦笑地摇了摇头,心道:看来咱们是走不动了!当然了,我也不会害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椿老先生和一众来宾,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请庄园一方,给来宾们呈上美酒佳肴。
迎宾员将酸甜排骨、清蒸多宝鱼、炭炙猪扒等十几个精品佳肴送上来时,大伙们大快朵颐,叶霖也将陈强、冯仁坤想搞他之事,暂时给抛之脑后。
“嗯,好吃!”
“看来落英庄园的厨子,是有两下子。”
“……”
叶霖等人陶醉美食,而陈强、冯仁坤那是各怀鬼胎。
陈强如痴如醉地直盯着方晓静。
佳人天生丽质,肌肤晶莹白皙,如同羊脂白玉,温柔型高颜值女神在吃东西,樱桃小嘴轻轻地翕动,依然楚楚动人。
冯仁坤是恶狠狠地瞪着叶霖,见到叶霖胃口那么好,他就好生不爽。
冯仁坤心里诅咒:你还在这里开心大吃,等一等老子请你吃大便好了!
冯仁坤忍不住问道:“对了,强少,你家助手还没有回来,他办事也太不给力了吧!”
“这——”
说一句实在话,助手出门,直到现在也快有二十分钟了,怎么不见人影?
助手匆匆回来,但他没有进入展厅,而是心焦如焚地待在厅外,隔着玻璃窗往里挥手张望。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陈强向着窗外做嘴型,问道:“你把事情办妥了么,那东西呢?”
“在这里!”
助手高举了手中银色的保温杯,不住地晃动。
只不过大伙们并不清楚,杯中所装载着的哪一种脏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