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方城的眼神，活像瞅着块即将过期的月饼——嫌弃里掺着点“这倒霉孩子也算完了”的怜悯。毕竟过了今天，方氏集团怕不是要从“顶流”跌成“十八线”，方城这位“太子爷”，怕也得沦落到跟小区大爷抢象棋摊子的地步。
李秘书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瞅着方城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连自家公司的机密都能给人偷了，这货怕不是打娘胎里带了“败家基因”？
心里头更是把算盘打得噼啪响：就这货色还想接方氏的班？得了吧，方氏这船，沉定了！
陈爽倒是一拍大腿，总算回过味来：嘿，我就说嘛，方城再傻，也不至于拿菜刀往自己心窝子里捅啊！
可转念一想，他又撇了撇嘴：就算方城没抄美盛的东西，又能咋地？方氏今天该输给美盛还得输，该凉透还得凉透。倒是他们陈氏，马上就要踩着方氏的肩膀往上爬，将来风光无限，指不定还能给方城赏个看大门的活儿——好歹相识一场，总不能让他真去捡破烂不是？
再说了，美盛那新产品就算是从方氏买的，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方氏以前的光模块，跟美国的比起来，简直像小电瓶碰上了特斯拉。
但三位裁判看方城的眼神，可就不一样了——活像饿了三天的人瞅见了红烧肉，眼里的惊喜都快溢出来了。
原先啊，这三位心里头跟揣了块石头似的：就方氏这水平，跟美国比光模块？怕不是要把脸丢到太平洋去。
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主动请缨来当裁判——说白了，就是想在关键时刻“打打圆场”，让方氏输得别太难看，给国内光模块行业留点遮羞布。
可刚才一比对方氏和美盛的光模块，三位老爷子差点当场蹦起来！
方氏那光模块的技术参数，跟美国最顶尖的比起来，居然半点不怵？！
刚瞅见那数据时，三位老爷子的小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要知道国内光模块技术被国外卡脖子卡得快喘不过气了，做梦都想找个突破口，今儿个居然在方氏没发布的新产品上瞅见了希望？
这要是不在比赛现场，仨老头怕是能扛着方城往研发部冲，拉着研发人员的手喊“老师”。
就算当着众人的面，仨人回裁判席前也忍不住拍了拍方城的肩膀，笑得满脸褶子都开了花：“怪不得你们方氏敢跟美国叫板！有这技术，牛！”“小子加油，老夫们看好你！”
方城嘴角勾了勾，没搭话。
他心里跟明 镜似的：准是这仨老爷子瞅见了方氏的技术参数，不然哪能笑得跟吃了蜜似的？
毕竟眼下这屋子里，大半人看他的眼神，还跟看个“自不量力的二傻子”似的。
可方城压根没往心里去。
他清楚得很：想让这帮人闭嘴，靠嘴皮子没用，得靠真本事。等方氏赢了这场比赛，保管这些人下巴都能惊掉。
瞅着何振那副“恨得牙痒痒又干瞪眼”的模样，方城偷偷乐了：何振怕不是以为，美盛抄了他的设计图，这事就完了？
做梦呢。
何振虽说听不清众人在嘀咕啥，但瞅着那些眼神，也猜得八 九不离十——准是在骂美盛“抄袭狗”！
他眼睛里淬了毒似的剜着张总监，声音压得像磨爪子：“张总监，接下来的比赛，你给我往死里整！必须让方氏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你手里拿的可是美国最新光模块，这要是还搞不定，回头我跟你算总账——到时候有你哭的！”
张总监本来脸白得像张纸，腿肚子都在转筋，一听这话反倒跟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点头：“是是是！何总放心，保证办妥！”
心里头更是念佛：幸好幸好，何振现在还用得着我！只要把方氏踩扁了，他八成能忘了我之前搞出的“废弃光模块”乌龙，我这饭碗总算能保住了！
想通这点，张总监瞅方城和郭得开的眼神，活像瞅着两块挡路的狗屎——他在方氏混了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方氏那技术，跟美国比就是鸡蛋碰石头！今儿个非得让他们输得裤衩都不剩！
可他没瞧见，何振瞅他的眼神，跟瞅着块用过的擦脚布似的——何振最恨别人骗他！
以前方东明骗他，说他比方家大小姐还受器重，结果方城这亲儿子一回来，自己就成了被丢的垃圾！方东明是海市首富，手眼通天，他暂时惹不起；可张总监算个啥？说好听点是“高管”，说白了就是个拿高薪的“高级打工仔”，本质上跟拉磨的驴没区别！
一头驴也敢骗他？等今天赢了方氏，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驴的饭碗砸了，权当给美盛庆功！
就在这帮人各怀鬼胎，心里的小九九打得比算盘还响时，裁判拿起麦克风，清了清嗓子：“比赛开始！”
“规则很简单：我们仨会同时给方氏和美盛的团队发一堆信息，中文英文都有，量管够；再给俩带计时器的接收端口。”
“谁先把信息传完，谁就赢！”
“请两边的研发人员上中央T台！”
方城拍了拍郭得开的肩膀，语气淡得像白开水：“去吧。”
就这一下，郭得开心里的紧张感跟扎破的气球似的，“噗”地就没了。
虽说他早就把方氏新款光模块的实验做了八百遍，知道肯定比美国的强，但架不住被人家压了这么多年，心里总有点发怵。可瞅着方城这云淡风轻的样儿，他忽然想通了：老板都稳如泰山，我慌个屁？
于是郭得开带着团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T台，刚站定，就对上了张总监那要吃人似的眼神。
而此刻的柳如烟，正在方家别墅里踱来踱去，指甲都快把手机壳抠烂了。
何振早就跟她吹过牛：“我带了美国最顶尖的光模块，方城那蠢货肯定输得哭爹喊娘！”
她现在就等着何振发消息，只要一收到，立马冲去找方城——非得把那小子嘲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发疯有啥用？没真本事，碰到硬茬还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她倒要看看，方城到时候还能嘴硬不！
方雨苒瞅着柳如烟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来转去，小眉头皱成了疙瘩：“妈，您这是咋啦？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出啥事儿了？”
柳如烟剜了女儿一眼，没好气地抿着嘴——她早看透了，自打何振那小子被扒出是何景天的种，方雨苒这丫头就跟人家断了联系，十几年的姐弟情分说扔就扔，心硬得跟块石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