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姜早在心里面盘算着要不还是订餐吧，省得尴尬。
姜早的手搭在门上，打开一条小缝隙，偷偷地去瞄李衍，打算见机行事。
李衍似乎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张帅脸很严肃。
要是这个时候出去问他想吃什么的废话，他一定会生气吧。
姜早的手慢慢抽回，小门又关上了。
狭小的空间，让她透不过气，还好这里有一扇窗户，没让她憋死。
她身子往后靠着，扬起头看着那有限的天花板，委屈地撇撇嘴巴，看人脸色过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午休时间到了，姜早轻轻推开门。
李衍闭目养神着，他许是头有些痛，指尖一直按压着太阳穴。
姜早踩着小步子，很轻很轻地走到他跟前，板着个手，跟小学生似的，“李总，表姐她工作繁忙，抽不出空来，我们还是订餐吧。”
李衍紧着眉，“早怎么不说？”
姜早决定把锅往表姐身上推，唇角挂着笑意，“表姐也是临时通知我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
李衍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色衬衫包裹着的两团。
上午，他的视线都流转在姜早的长腿上，没注意她的身上。
白色衬衫，对于男人来说，算的上是极具诱-惑性的，在不经意之间，就很勾，引人。
何况，姜早还这么饱满，有种扣子随时都会崩开的错觉。
姜早注意到了李衍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后站了站。
她就说不该听表姐的，穿这一件。
李衍会不会以为她是在故意勾引他。
姜早看着李衍的眼神带着防备。
李衍却很坦然，似乎刚才直勾勾盯着她那里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
李衍敲了敲桌面，“按原定计划。”
原定计划，那不就是她跟李衍两个人了。
姜早有些不情愿，“要不我点外卖吧。”
“不，姜玉喜欢吃那的私房菜，一会给她带回来。”
李衍的语气不像是在跟她商量。
“好。”姜早只能妥协。
两人面对面吃饭，还是第一回，点餐的时候，她相当局促，她都是按照着柴姐说的李衍的喜好点的，也点了两份给姜玉打包回去的。
“李总，你看行吗。”
姜早把菜单推过去。
李衍瞥了一眼，“行，不过……”
他视线落回到姜早身上，“休息时间，不用叫李总。”
“那叫什么，姐……”她下意识地想说姐夫，可想到他之前在餐厅里把手搭在别的女人的腰上，又觉得他不配当自己的姐夫。
“李衍。”他说。
“好，李……衍。”姜早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叫出他的名字。
李衍睨着她，“你上次叫的不是挺顺口的吗。”
姜早垂着小脸，纤细的眉毛耷拉着，“那是为表姐出头。”
“嗯，你们姐妹感情挺好。”
“一直都不……错的。”姜早敷衍地回。
李衍扯了下唇，姜早注意到了，是很恶劣的弧度。
她有预感，李衍接下来的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他半开着玩笑，“那有没有好到共侍奉一夫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