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姜早的小脸冷到了极点，她看着面前笑的玩味的男人，心里恨不得给他千刀万剐了。
可他依旧理所当然，说话的调子向上扬起着，“姜早，我问你话呢，有没有？”
姜早沉下眸子，“李衍，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李衍眼底的玩味也散尽，勾着的唇落下，声音凉了下来，“是吗，我以为你对我旧情复燃了呢。”
“不会，那时候不懂事而已。”
似乎这样的解释，能给姜早保留最后一丝的体面。
“懂事了就不喜欢了？”李衍盯着姜早的眼睛，她垂着眸，眸光里没有他，他自然也分辨不出，她话里的真假。
“嗯。”姜早点点头，呢喃着重复，“懂事了，就不喜欢了。”
李衍敛着眸，说了句不咸不淡的话，“那你的喜欢还真是敷衍。”
姜早没听懂这句话，敷衍吗？她一点都不觉得，她在李衍不在的国度里，疯狂想念了他四年。
可回国后换来的是他连名字都叫不出的结果。
她跟李衍也不过是有过一夜的关系，仅此而已。
从李衍的角度出发，和他度过一夜的女人那么多，他怎么能每个都记得，更何况距离那一夜已经过去四年了。
菜上来了，姜早吃的不多，也没胃口，她只盼着能快点结束，跟李衍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她就越窒息。
李衍却是不紧不慢的，他动作优雅，不愧是天之骄子，连吃东西都带着一句矜贵劲，几十块一盘的私房菜，愣是被他吃成了高级西餐的感觉。
姜早在对面如坐针毡，她扒拉着手机，漫无目的。
终于，她再也坐不住了，“李……总，打包的菜要凉了，我……我先给表姐送回去。”
李衍的眉心紧了下，“姜早，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点不礼貌。”
姜早：“……”
她不礼貌？明明就是他吃的太慢了。
“不好意思，那你慢慢吃。”
姜早选择忍气吞声，李衍真是出了名的刁钻。
李衍放下筷子，“算了，走吧。”
“一起吗？”
姜早视线闪躲，她自己就能回去。
“不然呢。”李衍看她，眼神冷淡。
“哦，好。”她磕磕绊绊地点头，拿着给姜玉打包好的饭菜，跟在李衍后面。
跟着李衍也有好处，他有专属的电梯，这样姜早不用和别人挤一起。
但也就这点好处了。
姜玉办公的地方在四楼，姜早出了电梯，身后传来李衍的声音，“我在这里等你，快去快回。”
姜早阔气迈出的步子瞬间变小了，其实可以不用等的。
可她又不敢忤逆那个男人。
四楼的范围很大，姜早没一会就迷路了，她给表姐打了电话，那边又不通。
姜早只好停在茶水间，给表姐发消息。
茶水间后面是有个隔间的，姜早一开始没注意。
一会，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男人粗鲁的重喘声，和女人细碎的声音溢出。
姜早发消息的动作顿住，身后猛然绷紧。
不是吧，上班第一天，就能听到“活春宫”，姜早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早拎起东西想逃，可那男人的叫出来的称呼，让她停下来了脚步。
“姜玉，我是不是比李衍强多了。”
男人的声音颤着，很剧烈，像是做着收尾的工作。
姜早觉得自己脑子快要炸开，姜玉？李衍？
姜早不可置信地回头，茶水间的人，是表姐。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或者有人陷害表姐故意这么说的。
姜早不敢动，继续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你坏死了，慢一点，讨厌，好深啊。”
女人的声音同样激烈，那变了调的娇媚声，让姜早分辨不出，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表姐。
中午人很少，茶水间根本没有人过来。
姜早怕发生什么麻烦，只好在这里守着。
两人似乎已经玩了很久，没多久就结束了。
女人的声音无力且软弱，“帮我把扣子系好，一会我表妹要过来给我送饭，我得回去了。”
虽然女人的声音有点哑，可姜早无比确信，里面的人就是表姐。
这是什么情况，表姐不是要跟李衍结婚了，怎么会在公司里和别的男人做这种事。
姜早来不及分析，李衍的身影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眼看着身后表姐也要出来，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两人碰上，不然表姐就要遭殃了，李衍这个人睚眦必报。
姜早一激动，来不及反应，直接叫出了“李衍。”
声音很大，刚好两边都能听见。
茶水隔间里的声音猛然安静下来。
李衍的目光探了过来，姜早的脸很红，手心紧紧攥着，浑身上下都透着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