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没回答他，她不明白为什么李衍喜欢扯方玉青，就因为她跟他有过几次交集？
“果然是他。”
李衍扯了扯唇，语气笃定。
“多少，我帮你还了。”
姜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不用。”
李衍眼底多了几分戾气，脸色阴沉，“姜早，你的债务，就是夫妻的共同债务，我有义务帮你偿还。”
“这不一样的。”姜早掐了掐手心，“这是我婚前的债务，不用你帮忙，我会自己还清的。”
李衍状似不在乎地说，“随便你，但我不会让你跨职业，更不会主动解约！”
他不给姜早留一点希望。
“李衍，你……”姜早的口吻带着祈求，以及无奈，“你刚才还说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衍轻飘飘地说，“反悔了。”
姜早情绪没控制住，激动起来，“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李衍眸色一冷，犹如冷箭般射了过去。
姜早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赶紧道歉，很窝囊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哭腔，“对不起，我错了。”
她怂的很快，也幸好她怂得快，李衍那边的火才没烧起来。
“算你识相。”男人哼了一声，又抽了一根烟。
姜早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碰硬，附近四下无人的，惹怒的李衍下场，肯定会被他在车上那个……
姜早不想以身涉险，她是个怂包。
可李衍并不打算放过她，他抽完第二根烟，睨着姜早说了句，“怎么办，姜早，我没消气。”
姜早佯装不知道，“啊？你刚才生气了，对不起。”
看似诚意满满的道歉，实则全是敷衍。
李衍眯眸，“诚意不够。”
他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
姜早眨了眨眼睛，声音含着委屈地问，“你……怎么才能消气？”
“吻我。”李衍的要求不算过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过分的，姜早也做不来。
姜早知道不做的话，可能等来的是男人的变本加厉，她很识时务地凑了过去，在男人唇上浅浅落下一个吻，不是蜻蜓点水的那种，她象征性地多停了几秒，但没有深入。
李衍邪邪的笑，“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打发了吧？”
姜早知道还不够，她捏了捏拳头，身体再一次抬高，这一次，她不再是轻轻的，而是加重了力道，还张开嘴巴，舌头小心翼翼地侍弄着男人的唇瓣。
李衍的唇很薄，又软软的，含在嘴巴里，跟果冻的感觉一样，姜早不讨厌这样的触碰，甚至有点着迷。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不是强迫，不是逼压，更像是“自甘堕落”的沉沦，这次是她主动的。
李衍被伺候得很舒服，他欣慰于姜早的吻技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进步。
就在姜早要退开的时候，李衍的手按住了她的头，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很纯粹的吻，没有任何欲-望的吻，只是想亲她，很想，很想……
李衍都不知道姜早究竟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药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让他这样过，这样的控制不住情绪。
在姜早面前，他一次又一次地绷不住，一次又一次地暴露本性。
或许，姜早跟他结婚就该是命中注定的，不然他这副样子怎么会给别人看。
李衍吻够了，他的手终于不抖了，他才彻底放过姜早。
姜早被吻得没有力气，只能倚靠在李衍身上，她半眯着眸，眼底含着几分水雾，透过水雾去看李衍那张脸。
他笑得还是很邪气，但隐约有种不一样的情绪溢出来，那是什么，姜早捕捉不到，也不懂。
“李衍。”她一开口，就成了娇喃，很是勾人。
姜早都没想到自己发出来的声音会是这样，真是有够羞耻的。
李衍探出指尖，勾着姜早额前的碎发，撩到她耳后，“怎么了？想被我-了？”
那个字他咬得很肆情，眼睛都眯了起来。
姜早的小脸红扑扑的，还有点怕，当即就很煞风景的说了句，“我不想。”
李衍垂着眸，没好气地看着她，“姜早，你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不是，我……”
姜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甚至不想跟李衍提起那一夜，他又不在乎，又可能早就忘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李衍拍了拍姜早的肩膀，示意她从自己身上下去。
姜早很快起身，不敢多停留。
“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什么？”李衍睨着她，眼底带着狐疑跟探究。
他甚至不屑地想，姜早能做什么交易？
姜早低声道，“你肯定很想要爷爷给我的那块地，我可以转增给你，你只要答应我那些条件其中的一个就好。”
李衍轻嗤了声，刚才的眷恋荡然无存，“姜早，你挺会算计啊，用我们家的钱，给你自己当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