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就这么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和李衍一起上班的路上，姜早很不自在，连着动作都拘束了几分。
两人不像是情侣，爱人，更像是上司跟下属。
李衍也觉得别扭，可他一伸出手，姜早就犹如惊弓之鸟地避开了。
李衍脸色沉了下来，“躲着我干嘛？”
姜早看着宽阔的马路，心里抱怨着，李衍干嘛要搂她，被别人看见多不好啊。
“太热了。”姜早随便找了个借口。
李衍看破了她的心思，“你是怕热？你是怕别人看见吧，姜早，我在你这就这么拿不出手，有什么好掖着藏着的？”
“没，就是不习惯。”姜早心虚地往耳朵后面掖了掖头发。
李衍讽刺她，“你跟别人谈恋爱也是这样，在一起不让搂，不让抱？”
姜早更心虚了，她哪里谈过恋爱啊？
她只好，硬着头皮，“嗯”了声。
“那你们平常都干什么？”李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姜早胡诌，“探讨学术问题，聊人生，理想什么的。”
“你们的恋爱真够纯情的。”李衍话中的刺意更甚。
“那你呢，恋爱都做什么？”
姜早问完就后悔了，她凭什么质问李衍。
一时间，周遭的空气凝滞了一般。
姜早有点不知所措，“你可以……”不用回答的。
可李衍却出声打断她，“能做什么，做成年人该做的事。”
姜早忽然想到了陆白宣，他们之间应该有过一段吧，李衍高中没谈过恋爱，陆白宣是他大学跟他认识的，应该算是初恋，他的第一次是给了陆白宣吗？
姜早心里面泛起酸，隐约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李衍的初体验给了陆白宣，她的初体验却给了李衍，他甚至还没当回事，连想都想不起来。
“那李总以前的生活肯定多姿多彩。”姜早的声音有点冷。
李衍挑眉，这是吃醋了？
他在心里窃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你也不赖，跟过三个男人呢。”
这事李衍本来是不在乎的，可随着跟姜早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在乎，尤其是那个让她对“性”产生恐惧的男人。
他已经叫人去查了姜早这些年在国外都接触了什么样的男人，如果让他抓到，他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姜早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随他怎么说去，反正那些又不是真的。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公司门口，立马分道扬镳。
“姜早……”李衍刚出声，姜早头也不回地走了，反正又不顺路，他得坐总裁办直达电梯。
李衍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想笑，这醋劲还挺大，姜早就会暗暗生闷气。
他的第一次，给谁了，他也记不太清了，隐约记得那一阵好像是生了什么变故，他发病了，连着疯了好几天，那段时间，他有过一个女人，是谁，他懒得找。
那个女人也没来找他，他还省心了。
李衍很不愿意回忆起他发病期间发生过的那些事，因为给他留下的只有痛苦。
……
姜早刚进办公室，徐静初就叫她过去，那眼神暧—昧又八卦。
姜早不明所以。
陈琴琴也凑了过来，叽叽喳喳的，“怎么了，怎么了？”
徐静初拉着两人去了茶水间，质问姜早，“你老实交代，你跟李总是不是有点……那个。”
姜早皱紧眉，脸色露出几分尴尬，“怎么可能呢，静初姐，你就别逗我了，他可是李总，不是我能攀附得起的人。”
“你就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来一起步行上班的。”
徐静初此言一出，陈琴琴立马睁大眼睛，跟着问，“姜早，真的假的，你跟李总一起来的公司？”
姜早心里不禁责怪起李衍来，这人真烦人，干嘛起这么早，干嘛要跟她一块上班，幸好她没让他搂着，不然被徐静初看见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姜早解释，“静初姐误会了，我上次有份文件做得不好，李总看到我把我批评了。”
陈琴琴插嘴道，“徐静初你一天天别瞎造谣，人家姜早都结婚了。”
这回轮到徐静初尴尬了，“对啊，我差点忘记了，而且你还是李总的秘书，姜早，上次的事，李总没说你吧。”
姜早一时没想起来，“什么？”
徐静初提醒，“就那个，大方，跋扈什么的。”
姜早想起来了，脸色更尴尬了，李衍对这谣言的事似乎没怎么提过，但好像也生过一次气。
姜早这段时间太忙了，完全记不得。
“没事，那都过去多久了。”
陈琴琴附和，“没事就行。”
她看了眼徐静初，“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要跟姜早说。”
徐静初切了一声，“你们两个背着我有秘密。”
陈琴琴笑着，“哪能啊，一堆呢，岂能都让你知道。”
徐静初也不在意，接了杯水，就走了。
姜早纳闷地看着陈琴琴，“怎么了，琴琴。”
陈琴琴年纪比她小一岁，人却比她识时务多了，无论跟领导还是同事都能打成一片天。
“你那个比赛交了吗？”陈琴琴看着她，神情有几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