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勾住姜早的指尖，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着，“谁？你说李盛德？”
“嗯。”
姜早睫毛微微颤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疼李衍，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心理能正常才怪呢。
“因为……”
李衍敛眸，眼底的情绪复杂。
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差点杀了他。
可这些话，不能告诉姜早。
“因为他出轨，背叛家庭，对我跟我妈都不是很好。”李衍声音平淡，脸上更是无波无澜，“所以我憎恨他。”
他越平静，姜早心就越纳闷，她总觉得李衍好像跟她藏了点什么，或者没说实话。
姜早反按住李衍的手，“他的确是个烂人，可李衍你真打算跟他斗个你死我活吗？”
李衍在公司里处处拔除李盛德的势力，他是一步步再把李盛德往绝路上逼，可真把人逼急了，李盛德难免不乱咬人。
她有点怕，怕李衍陷进这场跟李盛德厮杀里，不能脱身。
李衍抓紧姜早的手，“担心我？”
姜早眼神闪躲，“随便说说的。”
“放心，我有分寸。”李衍说着。
可姜早一点都不信，李衍是她见过最没分寸的人，他一疯起来，就什么都不顾了。
他要是有分寸，上次就不会大半夜跑出去，还出了车祸。
李衍看姜早撇嘴，抬起手指，拨了拨她的唇，“撇嘴干什么？勾引我。”
“没。”
姜早立马怂了，她嘴巴刚才被亲的还疼呢，不能再亲了。
她扯了扯李衍衣角，“回去吧，我给你煮面吃，好不。”
“就吃面？”李衍似乎不太满意了。
姜早想摆烂，“我累了，只能给你煮面，或者我们出去吃吧，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小餐馆。”
提到小餐馆，她眼睛都亮了。
李衍冲她宠溺的笑笑，“在哪？”
姜早拿出手机导航，递给李衍看，“就在你之前的大学附近，你应该知道的。”
李衍扫了一眼，“我们校区附近的？”
姜早点头，“嗯。”
李衍扯唇，“我记得你的校区跟我不在一块吧，怎么老跑我们校区转悠？”
“嗯……”他这一问，姜早不禁紧张起来，遮遮掩掩地说，“我当时喜欢参加校园活动，就老去那边吃。”
姜早借口拙劣得不行，李衍一眼就能看穿，但他只是笑笑，没有戳穿。
到了地方，姜早发现，餐馆变化有些大，装修什么都翻新了，跟四年前不太一样。
“你之前来过吗？”姜早问李衍。
李衍翻着菜单，抬了抬眼，“来过吧，不记得了。”
姜早撑着下巴，聊赖地盯着李衍的脸，他变了许多，可又似乎没变。
要是只看他这张脸，姜早还是会心动。
姜早启唇，笑着，“我记得大学的时候有好多小情侣都来这家店打卡呢。”
李衍挑眉，脸色变了下，声音拖长，问，“哦～你跟谁来的？”
姜早丝毫没意识到李衍吃醋劲，语调轻快，“我跟我朋友啊。”
李衍扯唇，眼神暗了下来，审视地看着姜早，阴阳怪气道，“不会是男朋友吧，方玉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