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大礼，姜早实在是受之有愧。
爷爷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样子，转念又想到了自己妻子，那时自己还没什么能耐，老是吓唬她，一吓唬，人家姑娘眼睛就红了，战战兢兢的，看都不敢看他。
姜早这表情，姿态，没有十成像，也有七八成像了，硬装是装不出来的。
他心里又一次感叹李衍好福气。
在他这，像李衍奶奶那样的女孩，就是最好的。
老太爷毫不在意，“这有什么，你要是不收，就是不给爷爷面子。”
他老脸严肃着，还哼了声，很是不乐意。
姜早为难地看了看李衍。
李衍淡笑着，“不用客气，这是爷爷对我们小辈的疼爱，不接不礼貌。”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姜早就签了，等到时候把基金和土地一并转给他就行了。
签完字，姜早糯糯地说，“谢谢爷爷。”
爷爷弯着眼睛，露出笑意，“你在李衍这，工作得还习惯吗？”
姜早又看了他一眼，堆出不那么自然的笑，很勉强地说，“挺好的，李衍很照顾我。”
算是套话吧，不然她该怎么说？说李衍非要把她留下来，签了五年的合同。
“看来是不怎么样吗？没事，你工作不习惯，爷爷这有公司，已经上市了，你可以过来接手，听阿衍说，你大学是学金融专业的，还在国外留过学？”
李衍早就把姜早的一切都告诉老太爷了，老李家的媳妇，总要交个底。
姜早一一回答着老太爷的问题，并很委婉地拒绝了他。
“不用了，爷爷，阿衍他说了下个月把我调到我喜欢的岗位去，我刚回国恐怕不能委以重任，等我有实力了，爷爷再把我调过去也不迟。”
姜早很聪明，一来把爷爷地挡了回去，二来把李衍架了起来，这样他就不得不给自己调换工作岗位。
李衍看姜早的眸子几不可见地变了颜色。
爷爷又跟着姜早聊了几句，怕吓着人小姑娘，坐了没一会就走了。
爷爷一走，李衍就暴露本色。
他脸色一沉，“姜早，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我文件还没看完，我先回去了。”
姜早慌不择路，想逃，却被李衍硬生生扯了回来。
他把她抵在办公桌上，双手撑着两边的桌子，两人身体紧紧相贴着。
那股威压的气息近在咫尺，把姜早压得喘不过气来。
“李衍。”她声音小小的，“你想干嘛？”
“你说干嘛？”李衍声音发了狠，咬住她耳垂上的软，肉，“-你。”
那个字咬得又轻有重。
姜早有些急了，抗拒着推开他，“爷爷刚走，你不能这样。”
李衍就是吓唬吓唬她，没打算真的在办公室做，他不想以后每次都强迫她，所以在没有得到姜早允许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好，不做，那你解释解释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姜早胆子大了，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那些小聪明，是想借助爷爷的力量来给他施压吗？
他真是小瞧了她，还有这本事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姜早打算装傻到底，“而且，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其实姜早跟爷爷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打鼓，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无疑是惹怒李衍，可她更怕他反悔，她只是想更牢靠一些。
每次机会，她都要死死地抓住。
在国外的那些年就是，她太呆了，很容易就被别人骗了，机会溜走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姜早就开始捍卫自己的权益了，机会一旦拿到手，她一定会咬死不松口。
“我是答应过你，可姜早，你的行为让我很不爽！”李衍冷凝着她，字字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