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扯了扯唇，看着姜早的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姜早是他的所有物，她有什么资格站到他头上去。
从一开始两人的位置就是不平等的，当姜早做出越界的行为，就要考虑代价。
姜早垂着头，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李衍的两只手在抖。
这是他生气的征兆。
姜早咬了咬唇，今天的事，确实是自己冲动了，她不该越权跟老太爷说那些话，就算老太爷真的能给她做主，一次，两次行。
可天天自己身边的人毕竟是李衍，万一哪天，他气不顺，背地里下死手，把自己弄死，毁尸灭迹，谁又知道。
姜早越想心里的惧意越多，也不怪她多想，实在是李衍的脸黑得吓人。
她咬了咬唇，她知道，现在道歉肯定是不管用的。
忽然，她脑海里，忽然冒出李衍说过的一句话，“姜早，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姜早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李衍。”
她声音怯怯的。
李衍眉梢挑了挑，摸不准她要做什么，瞧这样子，要哭不哭的。
“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了。”
姜早不太会哄人，只能软声软气地认错。
果然，李衍眼底的戾气已经消散了几分。
她眸子动了动，然后深情地吻上去。
她学着李衍亲自己的模样，一点一点含着他的唇瓣，时不时地用自己娇软的小-舌头去碰碰他。
李衍脑子一下子就宕机了，完全迷失在姜早这完全没有技巧的吻中。
姜早不敢松开，她怕松开，迎来的就是李衍滔天的怒意，只能这么一下又一下地，撩-拔地，亲着他。
“李衍，我错了。”
她缓缓离开，又贴了上去。
“求你了，不要生气。”
姜早觉得自己真窝囊，可寄人篱下，她只能这样做，只有讨好李衍，她才能有人权。
李衍渐渐不满足姜早这若有似无的触碰，“不要说话，现在要惩罚你。”
可说是惩罚，李衍却收敛了不少，处处照顾着姜早的情绪。
他那双手已经不抖了，捧着她的小脸，吻得动情。
姜早的嘴巴跟果冻一样，很好亲。
他总觉得尝不够似的……
常律师跟老太爷很长一段时间，说话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他负责开车送老太爷回去，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老太爷，“老太爷，有件事我想不明白。”
老太爷坐在后座上，皱了皱眉，“那就不要想。”
“那不成，得想，还得问。”常律师年近四十的人，在老太爷面前却是一副不成熟的样子，“您是怎么想的，这孙子孙媳妇在一块工作，多好的事。”
“你跟你老婆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腻？”老太爷对着后视镜瞪了他一眼。
常律师挠挠头，“说得有道理，那你这是怕大少爷变心？”
老太爷长呼出一口气，“都有吧，我总觉得他们两个很微妙，亲密又不亲密，我主要是怕李衍毛病太多，吓到那姑娘，你没瞧见她那小胆啊。”
李衍的病一直都是老太爷的心结，都怪他那个混账儿子，要不是他，李家的小公主也不会……
李衍更不会……
老太爷满脸愧疚，“你说我怎么就生了个这个混账东西。”
常律师知道老太爷的感伤，很快换了话题，车内的氛围才得到了几分缓解。
……
姜早主动亲完李衍，一个人坐在小隔间里，小心脏怦怦地跳，她从来都没主动做过这么羞耻的事，之前那些都是李衍强迫她的，不能作数。
晚上下班的时候，李衍都会比她晚些，毕竟他是老板，工作量也更多些，他们两个很少一起回去。
她掐着下班的点，准时从小隔间里出来，她看了李衍一眼，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往门的方向走。
就在她要偷偷溜出去的时候。
李衍的声音传了过来。
“姜早。”
姜早立刻站定身子，把打开的那点缝隙，又悄悄关上，不敢动弹。
她回身，僵硬地冲他笑，“李总有何吩咐？”
李衍掀了掀眼皮，“我朋友今天回国，我要去给她接风洗尘，你……”要不要一起？
姜早打断他，“是要晚点回来吗？”
李衍皱眉，算了，他还跟她生气呢，也不用什么场合都带着她，认识的人多了，更得顺杆往上爬了。
最后，李衍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垂下头继续工作，没再搭理她。
姜早看着他淡漠的模样，心里不禁发涩，可不明显，很快被她忽略，开开心心地回家了，她巴不得李衍一辈子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