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青的温柔，在李衍吻上姜早的那一刻，全然崩裂，眼底只剩下阴鸷，和愤懑。
姜早是被他奉为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年少时，他就对她动了心思。
可那时的自己，不够出色，还是个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怕自己这一身的污点，弄脏了姜早。
所以，只能伪装成一个温柔体贴的学长，默默守候在她身边。
不过这份守候停留在了姜早出国前，出国后，两人再没有交集。
他本以为他所有的心思会从姜早跟他断了联系之后烟消云散，可自上次在会所看见姜早，他以前的那些心思，仿若死灰复燃般地往外冒，拦都拦不住。
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被李衍这个畜生捷足登先了。
可就算那样，又有什么关系呢，李衍对姜早又不好，他早晚趁虚而入。
尽管，此时那头的两人吻得热烈，也没有半点打消他想抢走姜早的积极性。
李衍没兴趣给他继续表演，宣誓个主权就足够了。
他扯着姜早来到了别墅二楼的一个隔间里，空间不算大，只有半个房间那么窄，而且这里很不隔音，外面宾客来来往往，都能听见。
姜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能不能别在这？”
姜早颤着声音，连带着身体也一个劲儿的往后躲。
李衍声音阴鸷，“不能。”
早想什么去了？
李衍把她推到墙边上，着手开始扯她的衣服，这衣服丝丝滑滑的，特别好脱，没两下，就滑到了脚踝。
姜早的头发都被弄散了，她的嘴唇异常鲜艳红肿，一双眼睛也红红的的，瞧着分外可怜。
可越是这样，李衍越是想惩戒她。
他体内的暴怒因子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端，他再也压抑不住，全都发泄在了姜早身上。
任她怎么祈求，他也不会心软一分。
“李衍，求你……”
姜早眼里挂着泪，可怜巴巴的，她疼的不行。
可李衍却一点都没听见似的，他只顾着自己。
姜早以前听别人说过，这事不该是这样的，他们描绘那样美妙，为什么她却一点都体会不到？
她人生一共就经历过三次这种事，还都是给了李衍，可每一次，留给她的都只有不断的痛楚。
她不爱做这档子事，也讨厌极了李衍。
她说的坏话，真不是冤枉他。
姜早的唇都被咬破了，抬起手，上面还有血印子。
那天晚上，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地，李衍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又说了什么羞辱她的话，她统统不记得。
她如同行尸走肉般，重新穿上裙子，踩着高跟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可她一个转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姜早终于憋不住，坐在附近的长椅上嚎啕大哭。
附近没人，客人们都在前院，所以她哭的格外放肆。
她只敢哭，不敢骂。
她想说李衍是个混蛋，畜生，流氓，是个乌龟王八蛋。
可她一句都不敢说。
她再也不敢背着李衍说他的坏话了。
只能憋在心里。
这时，一只手递过来，修长的双指间夹着一包没拆过封的纸巾。
姜早抬头，看见面前的人是方玉青，赶紧捂住脸，她的丢脸的样子全都被他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