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怎么会在这？”
姜早抽了抽鼻子，接过他递过来的纸，胡乱揉着眼睛，她妆容淡，又持妆，所以除了眼睛红红的，没什么两样，算得上得体。
路灯打过来，方玉青垂眸复杂地看着姜早，心口堵着一般难受，他真想冲进去找到李衍，给他两拳。
这浑蛋，怎么能把姜早欺负成这样。
方玉青答非所问，拳头暗暗捏紧，“他把你弄成这样的？”
他声音中的戾气，震到了姜早。
她刚受惊，禁不住这样，她整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没，我就是脚……脚疼。”
姜早声音弱下去。
哭过一场，她的委屈发泄出好多，姜早不是个会将情绪外露的人，所以她不会跟方玉青倾诉她跟李衍的事。
方玉青了解姜早的脾气，知道她不会说。
“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就要脱西服给姜早披上。
夜里凉，她衣服少，很容易生病。
姜早却拒绝道，“不用了，学长，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
她现在跟李衍结婚了，万一被人看见她穿着方玉青的衣服，还上了他的车，很难不让人多想。
姜玉已经出轨一次，她不想因为这种事让李衍猜忌自己，何况关于叔叔的那些借据，她都没拿回来，这个时候更不能出岔子。
被拒绝的方玉青，脸色沉下来，“可你这样子，怎么回去？”
“学长不用担心的。”姜早敛眸，“我……我不能再打扰你参加宴会了。”
方玉青到底是个温柔的性子，没有继续逼迫姜早。
“好，那你到家后，记得给我发消息。”
方玉青的微笑暖洋洋的。
姜早不禁多看了几眼，李衍为什么就不能像方玉青这么温柔。
姜早下面被李衍折腾的不行，走路都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才找到出口，正好外面，停了辆车，司机探出头，看了姜早一眼，忙从里面下来。
“是姜早小姐吗？”他毕恭毕敬的问。
姜早愣了下，“你是？”
司机解释，“我是李先生的司机，他特意交代我务必送您回家。”
姜早站在原地，心里下意识地抵触。
上了车是不是就代表着服软了，以后李衍对她的欺负，是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姜早拒绝了司机，“不用了，我可以打车回去。”
司机愣了下，赶紧说，“姜小姐，这边是别墅区，方圆几里都打不到车的。”
他又看了下姜早的高跟鞋，“而且你穿这个，别说是几公里了，走一半脚就废了，天都这么黑了，您就……”
姜早心里憋着气，她不想这么任李衍安排，“没事，我自己回去。”
声音委屈巴巴的。
司机当即就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李衍很快就接通。
“人接到了？”他的声音有些喘，带着几分不正常。
司机忙着处理姜早，并没有太注意，说，“接是接到了，不过姜小姐不愿意上车。”
“把电话给她。”李衍声音很沉，又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姜小姐，麻烦接下电话。”
姜早犹豫着，还是接了过来。
两人就这么僵着，谁也不说话。
姜早看看司机，“没人。”
她刚说完的下一秒，李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姜早，别耍性子。”
他一句话，姜早就没了刚才的硬气，她怂了，她怕李衍，她怕他在扑过来，撕，扯着她，折磨她。
“我知……知道。”
说完，她慌乱地把手机扔给了司机，自己坐上了后面的座位。
她打开窗，冷风吹过来，她觉得眼睛又开始酸了。
司机安全把她送回了小区。
姜早心情低落得不行，回到家都忘了提前把戒指摘掉。
碰巧，姜玉就在客厅看电视，她看姜早回来，愣了一瞬。
“姜早，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姜早下意识地用手去挡，“有吗，我……”
姜早扫到了戒指，吓得赶紧把手缩回，可已经晚了，姜玉已经看到了。
她走过去，靠近后，她甚至能看见姜早衣服里面红印子，这是什么，对于过来人姜玉，再清楚不过了。
“姜早，我看见了，手拿出来。”姜玉的脸色很严肃，姜早对自己从来都是无话不谈，别人求婚这种大事，她不会不告诉自己。
她还被弄成这个样子。
姜玉又联想最近的事，她老是在浴室里面鬼鬼祟祟的，每天早上走，里面都有一股子药味。
可见这个男人是个不堪托付的。
姜早别扭地解释道，“姐，那就是带着好玩的。”
姜玉不听，她比姜早手劲大多了，一把扯过来，那颗不到一克拉的小钻戒，廉价的可怜。
“说，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