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想把手扯出去，“姐，你误会了。”
姜玉盯了有一阵，脱口而出，“姜早，这戒指是李衍给你的吧。”
她没想到，李衍下手这么快，他当时不是说……
姜玉眸光越来越冷。
姜早惊诧，为什么表姐能这么精准地猜到是李衍？
“不是的。”
这回姜早没有结巴，但姜玉认定了就是李衍。
她嘴巴一张一合，骂了句很脏的话，“李衍这个***，要找就找我，找你干嘛，这个***。”
姜早愣住，表姐知道她性子温良，听不了这些脏话，所以从小到大几乎没在她面前说过，这次应该是气急了。
她回了房间，把电话打到李衍那里。
李衍没接。
姜玉没放弃，继续打，一直打到李衍接通为止。
听着电话通了，姜玉破口大骂，“李衍，你有病吧，你看不出姜早对你没感觉了吗，你非要把她绑你身边有意思吗？”
姜玉的脾气向来冲，有什么说什么。
“那是她自愿的，你少管我们的事，我又没强迫她。”
李衍俨然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你没强迫她？李衍，你再放屁试试，姜早身上那些的红印子是谁弄的？还有她天天躲在洗手间里涂药，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姜玉气急了，她护着这个妹妹，没想到他们姜家千宠万爱长大的小姑娘，被李衍欺负成那样。
李衍也不耐烦了，“姜玉，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当初答应你的事我都办到了，至于你爸的那些借据，等姜早搬过来，我就给你。”
“李衍，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只说让我配合你把姜早骗回国，你没说……”
姜玉试图跟李衍讲道理。
李衍根本不听，“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跟姜早领证了，别再因为这点破事找我了，以后别联系了。”
说完，李衍就挂了电话，顺手把姜玉拉黑。
他的目的达到了，那就不需要姜玉了。
从一开始，他和姜玉订婚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姜早。
他笃定，表姐结婚这样大的事，她不会不回来。
……
姜玉捏紧了手机，她没想到李衍会这样出尔反尔，他只说让姜早回来，看她几眼，就够了，后面不知道怎么又发展成了这样？
李衍不爱姜早，这是她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的。
他之所以让姜早回来，只不过觉得她好摆弄，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姜玉沿着墙壁愧疚地滑坐在地板上，都怪她，贪图了李衍给她的好处，让自己的妹妹陷入了这般险境。
她为了彻彻底底地摆脱乔景生，为了还清父亲的债务，竟然搭进去了自己的妹妹。
姜玉不知道该怎么跟姜早说，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她跟李衍证都扯了，甚至还有五年的工作合同在李衍那。
那天过后，姜玉不敢再直面于姜早。
……
李衍直接关机，怒火又在一瞬间疯涨了出来。
对面的男人看着他，“你今天什么时候发病的。”
李衍如实说，“两个小时前。”
他的气息依旧很不稳，一双手更是控制不住地想砸东西发泄，他按捺着不动，手就一个劲儿地抖。
“这次持续了多久。”那边的男人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四十多分钟。”
“这次又打人了？”
“没。”李衍呼出一口气，太阳穴突突地跳，感觉很快就要抑制不住了。
“那这次？”对面的人欲言又止，抬眼忍不住看他。
“做了四十多分钟。”李衍的意思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