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前一天晚上，李衍给她来了一次更深层次的治疗，说白了，就是想骚扰她。
害得两人第二天赶飞机差点迟到，姜早走得急，好多东西都没带全。
“姜秘书，你就是这么安排的？”
偏偏作为罪魁祸首的李衍，笑地肆无忌惮，还把责任都怪在她一个人身上。
姜早瞪着他，哼了哼，也不反驳，反正在李衍那怎么说都是她的错。
“生气了？”
李衍伸出手指，戳了戳她鼓囊囊地小脸，软软的，还会回弹，手感非常不错，接着，他恶劣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都给姜早的脸掐红了。
姜早忍无可忍，瞪着他，“我哪敢跟李总生气。”
李衍亲了亲她的嘴巴，“你哪不敢，一会飞机上多休息会，晚上继续。”
姜早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继续什么？”
李衍坏笑，“治疗。”
姜早又羞又愤，赶紧闭上眼睛，一分钟都不想搭理他，出差完就调职吧，能分居最好，她一秒钟都不想跟李衍待下去了。
他太讨厌了！
坐上飞机，姜早很快就睡着，可李衍却睡不好，他得抱着姜早才行。
可那样不太雅观。
李衍只能侧躺着，静静地看着姜早，眉毛好看，睫毛好看，鼻子，嘴巴都好看。
李衍光是看着她就口干舌燥，最近玩得一点都不尽兴，姜早是舒服了，他还一直憋着呢。
他凑近，含住了她的嘴巴。
姜早被他弄醒，赶紧推开他。
周围都有人呢。
李衍摸了摸自己的唇，有点意犹未尽，今晚他的治疗要更过分些才行。
姜早困得不行，只好把头偏向一边，不让李衍偷偷占她便宜。
可飞机中途发生了事故，遇到了气流颠簸。
姜早被颠醒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一边的李衍，他脸色好像不太对，这次不再只是手在抖了，他的浑身都在抖。
李衍的反常，让她忍不住担忧，“李衍，你怎么了？”
李衍瞥了她一眼，那张脸依旧慌张，手抖得越发厉害。
姜早赶紧抓住他的手，“别怕，冷静，跟我来，深呼吸，放松……”
气流依旧颠簸，姜早的头也有些发晕。
广播很快响起，安抚乘客的心情。
而她负责安抚李衍，“李衍，你有没有呼吸不顺畅，要不要我叫人。”
李衍整张脸痛苦地拧紧，他只是害怕，身体没有不适。
这种剧烈的颠簸感，让他陷入了过去那段不堪的回忆里，轰隆隆的声音，连着他的耳膜都在震动。
那些被灰尘掩埋的画面，出现在幼小的他面前，小李衍望着，忍不住伸出了手，他死死地抓住一个袖子……
飞机上，李衍死死抓住姜早，“别松开，别松开，求你了，求你了。”
这还是姜早第一次看到李衍这般脆弱的模样，他什么时候不是高高在上的？
而现在，好像微微碰一下，他就会碎掉。
“李衍，别怕，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
头等舱的座位隔着一段距离，不然，姜早真想把他揽进怀里安抚。
好在气流的影响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飞机恢复了平稳。
可李衍的情绪依旧处于崩溃的边缘。
“李衍，我在这，你别怕，飞机已经平稳了下来了，我们安全了。”
李衍紧紧闭着的眼睛睁开，耳边始终环绕着那句，“我们安全了。”
很多很多年前，也有人跟他说过类似的话。
她说，“我们会安全的，小衍别怕。”
……
“安全了？”李衍依旧死死地抓着姜早的手。
“嗯，安全了。”
姜早庆幸于李衍终于清醒了，她真怕他出什么事，还是在飞机上。
不过只是一个飞机气流而已，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李衍，你好点了吗？”姜早小心翼翼地问。
李衍的身子不抖了，可手还在抖。
以往，他每次手抖都是因为生气，可这次更像是害怕
李衍的过度反应，让姜早怀疑他是不是得了某种精神疾病？
李衍闭上眼睛，强制压制着自己呼之欲出的情绪，他死死抓住姜早的手，一刻都不想分开。
姜早手的又小又软，那纤细的手指看着就没什么力气，可在此刻，却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