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了餐，对面的男人主动跟姜早搭话，“我听说你是留学生，怎么样？是国外好一点，还是国内？”
姜早声音发闷，“都还行。”
“你可一点都不像出过国的人。”
男人视线直勾勾的，盯着姜早很不自在。
“我性子比较闷。”
她偏开头，看向窗外，试图躲开男人，也试图躲开李衍。
她发现，李衍的位置，就在前面不远处……
不过，他是背对着自己的，美女跟他有说有笑，聊得火热。
“这点不好，我更喜欢热情主动一点的女人，对了，你家务做的怎么样？”
光是听这个相亲男的声音，姜早都觉得别扭。
“还好。”姜早回得很是敷衍。
“我比较喜欢全能型的，你懂的。”相亲男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隙，“对了，你探过几段恋爱，你们留学生玩的应该挺那个吧？”
他的表情和声音，让姜早产生严重的不适。
她挑着眉，不予回应。
“刘先生，我去趟洗手间。”她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
姜早想了想，决定还是要跟表姐通一个电话。
她不想看着表姐被渣男骗。
她一走进洗手间，就给姜玉拨过去。
“怎么了，早早，听说你去相亲了。”那边的姜玉应该是在敷面膜。
“嗯，姐，你在哪呢？”姜早试探。
姜玉平躺着，让面膜的精，华完全地沁入皮肤中，她说，“家啊。”
“你没去约会吗？”
“没，加了会班，李衍今天有约了，我俩就没约。”姜玉说。
姜早犹豫了下，含在嗓音里的话到底没说出口，万一他们不像是她想的那种关系呢，说多错多，等她确认清楚了，再告诉表姐也不迟。
“我怕你没吃饭，打算一会回去，给你带点吃的。”
“不用，我减肥，晚上不吃。”
“好。”
姜早挂断了电话，手心捏紧了几分，她从洗手间出来，正好和李衍迎面撞上。
他的眸底里依旧是出奇的冷淡。
可他刚才对那个女人还不是这样的，起码唇角是弯着的。
那是不是就说明，那个女人对他也是特殊的。
姜早越想越为表姐不值得。
最终，她鼓起勇气，叫住了他，指名道姓，“李衍。”
声音不算大，但隐约能听出里面含着的愤怒。
李衍顿住脚步，回头，漆黑的眸子抬起，落在姜早那愤懑不平的小脸上。
他轻扯着唇，“怎么不叫姐夫了？”
姜早捏紧手心，心里道：因为你不配。
“你是不是背叛我表姐了？”
她说的义愤填膺，一双圆圆的眼睛怒目而视，像是要把他射穿一样，就连声音都硬气了，也不结巴了。
李衍单手抄兜，他穿的随意，不是西服领带的配置，一身休闲装，懒散极了。
他撩了撩眸子，看向降噪的眼底带着不屑，“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
他的气场很强，一句话，又让姜早变成了结巴，“姜玉的表……表妹。”
“嗯，那你让姜玉自己来问我，我没必要跟个外人汇报我的私生活。”
姜早正是那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