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李衍转身要走。
姜早又叫住了他，“李衍。”
第三次了。
这是姜早第三次喊他的名字，第一次是惊诧，第二次是愤怒，第三次带着几分……无奈。
李衍回头，冷冷睨着她。
姜早秉着气，仰起头，那双似水的眸子没了柔和，却燃起了火，盯着他。
“你别伤害我表姐，如果你有了别人，你要给她说清楚。”
一段话，流利又顺畅。
李衍轻笑了声，“不结巴了？”
他低垂下眸，注意到姜早的手一直绷着，死死拧着外套的衣角。
“如果你背叛了表姐，我是……”
姜早的话说了一半，李衍忽然靠近，直逼了过来。
姜早一边后退，一边弱弱地说，“不会放过你的。”
几不可闻，一点气势都没有。
她撞了墙，李衍依旧紧逼。
他停在她面前，是能听见彼此呼吸的距离。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
李衍的气场太强大了，压得姜早喘不过气来，她怯懦地瞧着他，眼里的那团火也灭了，里面全是慌乱。
李衍很好奇，她是怎么做到没本事，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不放过他？
他轻嗤，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好笑，他要是碾死姜早，不就跟碾死一个蚂蚁一样容易。
姜早在心里面悄悄为自己打气，她小身板往前挺了挺，连带着她身前的那两团也挺了挺。
稍微在靠近点，就能贴上李衍的休闲装。
李衍眸色渐深，他那天摸错了人，深知这里的手感有多好。
姜早没有注意到他奇怪的目光，好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总之，你不许欺负姜玉。”
李衍眸光还黏在那里，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把手搭了上去。
姜早大脑也在他手放上来的那一刻宕机了。
上次是因为他把她当成了姜玉，所以手覆了上来。
那这次呢，完全清醒的情况下，那个被她称之为“姐夫”的人，把手搭在了她的这里，唇边还挂着邪肆的笑。
他的薄唇一张一合，说着极其恶劣的话语，“那我不欺负姜玉，欺负你。”
他手劲收紧，疼得姜早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李衍真是个浑蛋！
姜早在心里骂着。
“李衍，你自重。”
她一字一顿，气息都不平静了。
李衍的手不动声色地从山上下来，“姜早，别惹我，你又惹不起。”
他声音松散着，不屑极了。
李衍敛眸，转身离开。
姜早望着他的背影，捏紧了小拳头，势必要为了姜玉讨回一个公道，“李衍，你就不怕吗？”
他顿住脚步，转回身，“我怕什么？”
“怕姜玉知道……”
不等姜早说完，李衍的声音打断了她。
“我不怕。”他盯着姜早说，“该怕的人是你才对。”
姜早不明所以。
李衍的目光递送过来。
姜早察觉到，立马用手挡住了胸。
“李衍，你别……别再乱来了。”她结巴的毛病又犯了，她现在怕透了这个男人。
“姜……”他眯起了眸，拖长声音，抵着舌尖才念出了她的名字，“早。”
他终于叫全了她的名字，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