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抱着姜早的力道更紧了，他很心疼眼前的这个柔弱小女人。
“姜早，别怕。”
他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我会保护好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姜早的心情也一度很复杂。
李衍越是这样，她就越不敢告诉李衍真相。
她怕他知道以后，会手抖，会控制不住自己，更怕他会出车祸那种意外。
李衍发起疯来，她控制不住。
都过去了，她早就……不介怀了，她欠李衍那些的钱马上就要攒够了。
姜早在心里不断催眠着自己：没事，都过去了，她不在乎了。
“睡吧，姜早。”李衍轻柔地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姜早乱颤的心，在李衍的安抚下，也慢慢恢复平静，眼皮耷拉得彻底掀不起来。
李衍哄睡了姜早，自己却睡不着了。
他拿着烟跟打火机，去了阳台。
他嘴里叼着烟，目光顺着窗台探向远方，他眸色幽深，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一根烟抽完，李衍又叼了一根烟。
他费解姜早出国的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究竟是什么让她非要还那笔助学金？又是谁让她对“性”这件事产生如此阴影。
李衍不是没查过姜早在国外的经历，可她除了完成学业，打工以外，身边就没有别的人，别的事了。
别说异性，就连朋友，她都没有几个。
这四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李衍难以想象，姜早那么一个柔弱的性子，是怎么一个人异国他乡坚持这么久的，要换了别人，早就坚持不住了。
李衍越想，就越头疼，他接二连三地抽着烟，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直到烟盒见了底，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姜早是乖乖女，在国内时，她在她叔叔婶婶的眼皮子底下，是绝对不能做出格的事。
那既不是国外，也不是国内，可姜早为什么要那么抵触，是装的吗？
一定不是，她的每次挣扎，都是用尽了全力。
李衍抽光了烟，去浴室里泡了澡，他不想让姜早闻到那股味道，不想看她皱眉。
李衍洗完澡，姜早也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问李衍，“几点了。”
李衍没说，“困就再睡会。”
姜早想睡又不想睡，李衍看她纠结，就钻进被子里把她抱住，“睡吧，我陪着你，昨天累坏了。”
姜早闻着李衍身上清洌好闻的味道，再次沉沉地睡去。
李衍也有些疲惫，两人一觉睡到了下午。
姜早醒来，憋屈得不行，“我昨天还跟叔叔婶婶说早点回去，一觉醒来，都下午四点了。”
李衍勾着她的腰，“长辈能理解的。”
姜早盯着李衍这个罪魁祸首，心里相当无奈，要不是他昨天折腾，自己也不会起不来。
李衍看着姜早板起的小脸，笑着捏了捏，“姜早，你是不是在心里面骂我呢？”
姜早偏过头，不肯承认，“没骂你，我起床了。”
她溜得很快。
两人是五点才到的，李衍和往常登门一样，周到地准备了很多礼物。
姜立成和于淑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起来。
倒是李衍，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婶婶做的什么，好香啊。”
于淑琴陪着笑，“炖的鱼汤，早早爱喝。”
“婶婶辛苦了。”李衍表现的十分得体。
“那我先去烧着，一会吃饭。”于淑琴赶紧跑回了厨房，把姜立成一个人扔在了客厅。
姜早则是一进来，就被姜玉领到房间里面去了。
客厅此时，就剩下姜立成和李衍了。
姜立成不知道说什么，故意装作自己很忙，做了好几个假动作，又拿手机，又拿空调遥控器的。
李衍看出了他的紧张，主动解了围，“叔叔最近在忙些什么，还打算创业吗？”
姜立成尴尬地挠挠头，“暂时没这个心思了。”
亏损了快千万，他哪有这个心思啊。
李衍说，“叔叔要是有这个心思，我可以帮忙投资。”
姜立成赶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他没有别的侄女给李衍坑。
他说，“我啊，年纪大了，就在家养养老就行了，不想那么多了。”
李衍笑了声，“可惜了。”
姜立成纳闷，“什么可惜了？”
李衍说，“想叔叔这样的人才都要养老了，难道不可惜。”
李衍的嘴巴很会说，三句两句就把姜立成哄得飘飘然。
刚开始他还会谦虚一下，“哪有，哪有。”
后面就被李衍夸飘了，“我跟你说，这亏钱真不怪我，都是我们公司那个小张总，明明是个年轻人，思想却太迂腐，一点都没有远见，害得亏了不少钱。”
李衍先是附和，又拍了好几句马屁。
李衍在生意场上混多了，最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何况对面算是自己的半个老丈人，更应该好好尊着，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