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姜早起床，身子都还是软着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今天不用上班，她打算多赖会床，等中午再回去看叔叔婶婶。
她把被子往上拽了拽，盖住小半张脸，自然地往李衍怀里靠。
李衍感受到她的磨蹭，将人搂紧了几分，“醒了？”
姜早只是蹭他却不说话。
李衍也抵了下她的头，“那里疼不疼，用不用在涂些药？”
姜早摇头，“不疼。”
昨晚李衍太温柔了，完全没让她体会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只有彻头彻尾的快意。
这也是姜早第一次体会到这种事情带来的快乐，感觉就要把她淹没了。
“那……”李衍顿下声，问，“舒服吗？”
姜早小手刚好搭在李衍的胸口上，不自觉地就捏紧了，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
李衍为什么非要问这么羞耻的问题？
姜早不回，他还催促，“问你话呢。”
姜早把小脸往里埋了埋，“不记得。”
李衍坏笑着，“那好办，晚上再来一次，你要是还不记得，我每晚都来，也不用你记得。”
姜早都被他吓得睡不着了，声音都结巴了，“李衍，你克制点了。”
李衍吻着她的脸颊，“克制不了，克制了好几个月呢。”
姜早绝对想不到，从她回国的第一天，李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狠狠欺负她。
没办法，姜早那么乖的小兔子就是用来给他蹂-躏的。
“李衍，别说这些。”姜早真想把他嘴巴给堵上。
李衍漫笑了声，“那就说点别的，你昨晚梦到了什么？”
“昨晚？”姜早声音迟疑，仔细回想了下，她好像梦到了李衍，还是跟他初次见面的时候。
但那时候的她实在太狼狈，李衍肯定不记得。
“没做梦啊。”姜早撒着谎。
李衍直接戳破，“撒谎，你都说梦话了。”
姜早纳闷，“我都说什么了？”
李衍学着她，“你说，李衍，他们欺负我，那声音别提多委屈了。”
姜早唇角抽了抽，完全不想承认，“有吗，我都不记得。”
李衍哼她，“你这记性能记得什么。”
姜早不理他，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着，她好累，想睡。
可李衍却一反常态，非要拉着姜早跟她说话，缠人得紧。
“姜早，先别睡。”李衍按着她的腰，折腾着她。
“李衍，我困。”姜早咕哝了一声，软-绵绵的。
李衍哄着她，“你现在做的时候不疼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对‘性’那么恐惧？”
提到这个话题，姜早的身体浑然一震，困意全散了。
她要跟李衍说实话吗？
姜早睁开眸子，视线对上李衍的双眼。
顿了有两三秒，她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不行，她不能说。
也没必要说，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我不想回忆。”
姜早的抗拒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还在怕。
李衍皱紧眉，姜早越不说，他就越想知道。
那个人到底让姜早经历了什么，能给她造成如此严重的心理伤害，甚至连提都不愿意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