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李盛德脾气上来了，直接摔了手里的酒杯。
周围还有旁的人呢，李盛德一点都不顾及着李衍的面子。
当然李衍更不可能给他留面子，李盛德砸一个，他就他妈的砸一排。
砸完后，李衍在冷漠不过地看他一眼，说，“不好意思，手滑。”
周遭的人瞧着这一幕，全都默默隐身。
李家父子俩在公开场合，闹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有人敢上前劝架。
以前是李盛德一个人恼，毕竟李衍那时候没啥实权，只能忍辱负重，默默忍受了不少年，现在李衍的权利大过了李盛德，自然不肯再忍受他。
李盛德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后退了好几步，他身上的怒火从头窜到脚，他盯着李衍，“李衍，你确定你就这态度。”
“我就这态度。”李衍声音散漫，显得浑不在意，不肯做出一分退让。
“行，李衍，你他妈别后悔！”李盛德眼底一片阴沉，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个不孝子。
“我从不后悔。”李衍声音平静，一字一顿地道。
李盛德屏了口气，压下怒火，扯了扯唇角，“李衍，我看你能嚣张多少天，你不如我意，我也不会顺你的心，你那小媳妇看着挺乖啊。”
一提到姜早，李衍脸色不免露出紧张，随即又回归平静，放着狠话，说，“你要是敢对她做什么，我不会对你不会客气。”
李盛德笑了笑，“真少见，你居然也会有担心的人啊？”
他视线绕着李衍上下审视着，“我还以为你这个疯子无情无义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
李盛德顿了一声，道，“但你说，她那么乖的一个小姑娘，要是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个动不动就发疯的神经病？你说她到时候会怎么看你？你说她会不会跟当初的陆白宣一样，恨不得躲你躲得远远的？”
李盛德越说，脸上的笑容越灿烂，“瞧你那阴鸷的样子，估计她还不知道你是个疯的吧。”
“闭上你的臭嘴。”李衍眯紧了眸子，说，“姜早知道，姜早不会怕我，更不会离开我。”
他不准，也不让。
就算他是疯子，姜早也得牢牢地跟他绑在一块。
他不允许，她躲着自己。
李盛德忍不住发笑，“李衍，这话，你也就骗骗自己吧，你真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呢，你就是个疯子，谁他妈愿意跟你玩命？”
李衍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他真想现在痛痛快快地揍李盛德一顿，把他那张臭嘴打烂，打得再也蹦不出来一个字。
可不能这么做，他现在的情况更不允许。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手在抖，在颤。
李盛德当然也注意到了，他越发猖狂了，“手抖了？李衍，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揍老子啊，你体内的疯子因子是不是又在发作的边缘反复狂跳呢？嗯？李衍，你有能耐，就对我动手，让你那小媳妇看看你发疯的样子，让她知道，她的老公是个垃圾，疯子，精神病！”
李盛德憎恶极了李衍这个儿子，他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当初那个地震怎么就不把你给埋了？
这回，他还打算说。
因为用这个刺激李衍，最是奏效了。
他得意地看着李衍即将发作的样子，只要他开口再说那么一句，就那么一句。
家宴上的所有人，就会都知道李衍是个神经病，是个疯子。
他缓缓启唇，“李衍，你当初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