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那天，姜早最先看到的是顾雯华，她打扮得光鲜亮丽，五十出头的年纪，却跟三十出头似的，显得她身边的男人老了许多。
姜早看着那威严的样子，就知道那是李衍的父亲——李盛德。
上次来李家，她没怎么敢看这个中年男人，现在看来，他身上的很多气质跟李衍还挺相似的，眉宇间都透着一股阴鸷。
顾雯华一看到姜早，眼睛亮了亮，抛下一边的李盛德走了过来，相比于上次她的淡漠，这次别提多热情了。
“呦，早早来了。”顾雯华主动挽住了姜早的胳膊，脸上挂起笑意，“这是谁家的儿媳妇，打扮得这么漂亮？”
弄得姜早有些拘谨，她怯怯地喊了声，“妈。”
姜早这粉嫩嫩的样子，就跟那洋娃娃似的，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这状态，比好多明星都要强上不少。
这么想着，顾雯华就把手伸了过去，准备在姜早嫩生生的脸蛋上掐上一把，过过手瘾。
没等落下呢，李衍赶紧把姜早往怀里护了护，“妈，你吓到她了。”
顾雯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吓到什么，我又不能吃了她，这么漂亮，我摸摸怎么了，瞧你那小气扒拉的样子，啧啧。”
姜早尴尬地笑笑，拍了拍李衍的手，“李衍，你别这么紧张。”
“就是，我把姜早带走了认认人，你去李盛德那，她好像有话要跟你说。”
顾雯华一把拉过姜早，很不客气。
姜早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顾雯华和上次天差地别的态度，让她有点始料未及。
顾雯华赶走了李衍，果断上手，在姜早脸蛋上掐了一把，手感十分的不错。
她感叹，“果然，爱情养人啊，瞧瞧你这皮肤多滋润，跟十八岁小姑娘似的。”
“妈也是。”姜早讨好地说，“这状态堪比女明星似的。”
她从姜玉那里学了不少夸人的话，表姐说婆媳关系融洽，能避免很多麻烦。
顾雯华语气骄傲，“那是，不过我跟你不一样，我这是拿钱砸出来的，不是男人养的。”
“我看阿衍最近气色也不错，他是不是不失眠了？”顾雯华语气试探地问。
“失眠？”姜早纳闷，“妈是说李衍失眠吗？”
顾雯华嗯了声，“不然呢，还能有谁？”
姜早声音温吞道，“可结婚这么久，我就没见他失眠过。”
李衍哪次不是睡得跟小猪似的。
“没失眠过？”顾雯华眼睛亮了亮，有些惊讶，“真的假的？那手抖的毛病呢？”
姜早如实回答，“就以前有过几次？最近都没见他手抖了。”
她顿了顿声，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妈，李衍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
每次，李衍手抖过后，她都要跟着承受伤害，上次还意外出了车祸。
顾雯华脸色明显僵了一瞬，随后笑着道，“哪有什么心理疾病啊，就是他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一生气就喜欢手抖，控制住就好了，没什么大事，你别害怕。”
姜早打量着顾雯华，从她的字里行间，明显就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不过，她在掩饰什么呢？心理疾病又不是什么大事，好好治疗就行了。
李衍那样的性格，很难没有心理疾病吧？
……
“你找我？”面对李盛德，李衍声音多了一丝的不耐烦。
“有这么跟你爸说话的吗？”李盛德端着腔调，睨着他。
李衍不屑地扯了扯唇，“李盛德，你想要我怎么跟你说话？”
“李衍！你别没大没小。”李盛德声音大了起来。
对于他的大呼小叫，李衍反应淡漠。
“你要是没什么可说的，就别耽误彼此时间了，我一会还要带姜早去看爷爷。”
李盛德怒目而视，“你别拿老太爷压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不认也得认。”
“没说不认，能少说点废话吗。”李衍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多跟李盛德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是煎熬，他厌恶极了这个名存实亡的父亲。
李盛德懒得跟他磨叽，“你最近在公司里面很威风啊，听说你干了好几件大事，李衍，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公司里的蛀虫太多，我弄死几个，父亲有意见？”李衍语气里充斥着浓浓的挑衅。
“我能有什么意见？李总！”李盛德咬牙切齿。
李衍情绪不深，“没什么意见就少耽误老子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