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后似乎殷勤过了头，姜早不知不觉做了七个菜，还有一个汤。
姜早：“……”
饭都上桌，楼上有脚步声传来。
姜早回头望过去，李衍刮了胡子，整个人又利落起来，那张脸依旧帅得人神共愤。
除了受了些，什么都没变。
“李衍，吃饭。”
姜早声音有些呆怔。
李衍掀起眸，阴沉的脸色，在看见姜早那张柔顺的小脸后，得到缓解。
一个月不见，她好像也有些瘦了。
是想他想的吗？
李衍在心里问。
他垂下眸，又看见了一大桌子的菜，他笃定，姜早果然很想他。
事实上，要是再过一段时间，姜早很可能早就忘了自己结过婚这件事。
她这段时间瘦了，完全是因为工作的问题，太忙了，忙得让她忘了吃饭。
“姜早，你这段时间，很想我？”
李衍的语气都有几分轻快。
“嗯？”
姜早迟疑了半秒，局促地点了点头。
她眼底些微的慌张，落在李衍的眼里变成了羞怯。
“吃饭吧。”
李衍坐了下来。
姜早的胃口还是很小，没几口就吃饱了，李衍倒是能吃得很，风卷残云，一桌子菜就没剩几口。
姜早全程看完，心中感叹，李衍还真是不浪费粮食。
等他吃完，姜早才问起了李衍出差的事。
“你最近很忙吗？”
李衍放下筷子的手顿了下，他一点都不忙，就是太痛苦。
他一度觉得自己快好了，可离开姜早，他发病的次数更勤了，手抖，心慌，失眠，他快要逼疯了。
他完全克制不住，暴躁地砸了别墅里的东西，甚至还有自残的倾向。
他的小臂上，有一道三厘米的伤口，不深，幸好邱医生发现及时，阻止了刀口划下去。
李衍没看姜早，随便编了一个借口，“嗯，跟人打架了，去拘留所呆了几天。”
那里跟拘留所也差不多，或者比拘留所还要让他绝望，他在别墅里发病次数是最多的，那里无处不让他憋闷。
姜早惊讶，难怪李衍会变成这副样子。
“你没受伤吧。”
姜早有点关心。
“受了点，伤口不深。”
李衍撸起袖子，把伤口摊在姜早面前。
他想看看她的反应。
姜早皱紧眉，看了几秒，没有埋怨，没有谴责，她呼吸都轻了，“李衍，疼不疼？”
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姜早似乎真的在关心他。
“不疼。”
这种伤，他早就习惯了。
他自残过无数次，他都记不清了。
要不是为了设计姜早回来，那些伤疤还烙印在他身上。
“你处理过吗？打过破伤风吗？”
伤口已经结痂，但还是很恐怖。
李衍说，“处理得很及时。”
他抿了抿唇，又问姜早，“你怕吗？”
姜早摇头，“不怕。”
这有什么害怕的，是李衍受伤，又不是她受伤。
李衍定定地注视着她，要是他说，这伤口是他自己弄的，姜早会不会想远离他？
就像是曾经的陆白宣，或者是他父亲那样，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光是想想，李衍都觉得自己要疯了，不能让姜早知道，绝对不能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