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不耐烦了，他按着姜早的腰，惩罚性地掐了一下，“进去吃饭。”
姜早吃痛，然后朝他眨了眨眼睛，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也是，就算她说了，李衍也不一定能信。
陆白宣可是李衍的白月光，她是什么，棋子而已，孰重孰轻，姜早心里还是很有谱的。
李衍带姜早来的是一家粤菜馆，这里饮食比较清淡，上菜也快，比程贵超选的餐厅更合姜早心意。
姜早还是有点晕，这会也没那么饿了。
她拿出手机，一本正经地开始研究起明天要调查的工作。
其实她就是不知道跟李衍说什么，随便找点事干。
李衍眯了眯眸，“姜早，你这么爱工作？”
姜早掀起眼皮，点了点头，然后又快速垂下头，“得提前看看，要不然忘了怎么办？”
李衍撑着头，肆无忌惮地嘲讽姜早，“也是，你这记性，估计想记住都难。”
姜早努努唇，李衍又把她丢三落四的事情拿出来说事了。
“你记性也没好到哪里去。”
姜早很小声地腹诽道，几乎是要让人听不清的程度。
可李衍的听觉神经向来敏感，姜早的话，他一字不落。
李衍皱紧眉，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姜早之前就说类似的话。
他是忘了什么，让她这么耿耿于怀。
李衍伸手夺走了姜早手机，没收了，“别看了，聊聊天。”
“好。”
到底没逃过，聊什么呢，有什么可聊的？
姜早心不在焉，盼着菜快点上来。
吃东西就能堵住李衍的嘴了。
“聊点什么呢。”李衍自言自语，又装作偶然想起，眼睛笑眯眯的，“就聊聊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又什么时候不喜欢了。”
姜早脸色变得为难起来，他偏偏挑了个她最不想回忆的话题，上次不是提过一次吗，非揪着不放了是吧。
真烦人。
她小脸垂下去，别扭地扣着手指，“记不清了，好久之前的事了。”
“我们高中不会也在一个学校吧？”
李衍是故意这么问的，他对姜早是有印象的。
早些年，他对姜玉一见钟情过，年少时，他就喜欢那种张扬肆意的女人，无论是美艳的姜玉，还是清高的陆白宣，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对性-伴侣的幻想。
他关注过姜玉一段时间，知道她有个妹妹，刚好跟自己一个学校，他远远地瞧过她。
那时候，姜早就长了一副很乖的样子，齐刘海，马尾辫，带着一个黑款眼镜，遮住了大半姣好的面容。
气质很窝囊，跟姜玉一点都不像，他不喜欢这个类型，也就没多关注。
那时候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跟这个看着并不怎么起眼的小姑娘结婚。
“不在一个学校。”姜早眼睛睁得大大的，很笃定地说。
上一秒，她还在想，她反应得这么机灵，李衍肯定不会发现。
下一秒，她就打脸了。
李衍嗤笑一声，“姜早，你连我学校问都不问，就那么确认？除非是……”
他故意拉长声音，等着姜早解释。
姜早果然上当，“是因为，是因为像你这么风光霁月的人肯定是学校里的风流人物，我不记得学校有你这号人，所以就……”
姜早的解释牵强极了，前后更是漏洞百出。
“除非是你心里有鬼！”李衍看着姜早加重语气，“我说过了吧，你不会撒谎，就别撒。”
姜早垂下眸，羞愧不已。
真是什么都躲不过李衍那双眼睛，不过，他这么会看，当初怎么没看出来姜玉出轨？
李衍睨着她，“为什么撒谎？”
姜早不吭声，能为什么。
李衍轻笑，勾着唇的样子，贱嗖嗖的，“不会是那时候就暗恋我吧。”
“你别自恋。”姜早反驳。
李衍不听，坏笑着，“姜早，我那么风光霁月，是不是把你迷死了。”
姜早忽然觉得自己喜欢过李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
当时学校里有两个帮派，一个是喜欢清冷学长李衍的，另一个是喜欢温柔学长方玉青的。
对比来说，喜欢李衍的更多。
姜早就在其中的行列。
可现在，她恨不得那时候喜欢方玉青去了，也不用有这么多事了，还要在这里被李衍嘲笑。
姜早四处张望，嘴里嘟嘟囔囔的，“怎么还不上菜，好饿。”
她想躲，李衍偏不让。
他威胁道，“姜早，你不说完，就别想吃饭。”
“你……”姜早有点生气了，小手紧紧抓着桌子边缘。
李衍，“我什么？”
姜早不敢冲他发火，声音糯下来，“没什么。”
“你到底要问什么。”她气势软软地说，更多的是无奈。
“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很难回答吗？”
李衍很好奇，他究竟做了什么，让姜早耿耿于怀，是他拒绝了她的表白，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