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怔了一下，心口有片刻的悸动。
李衍的话，有点打动人。
可转念，这悸动烟消云散，谁知是不是李衍跟这个学姐生气了，拿她当枪使故意气她的呢？
陆白宣笑了笑，反应平淡，“是吗，我都不知道你结婚了。”
在她这，姜早够不上什么威胁，就算是妻子，只要她想，就能给她从那个位置上挤下来。
李衍说，“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我在朋友圈里官宣了。”
言下之意是，陆白宣连他朋友都不算。
可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陆白宣的朋友圈里。
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够复杂的。
姜早懒得去想，她只想当个局外人，看戏就成，然后等着时机成熟，被李衍一脚踹开。
“是吗，那怎么不举办一个婚礼，不会是觉得……”
她眼神扫过姜早，鄙夷极了。
姜早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就是嫌自己拿不出手吗？
她这人倒是装的很高贵。
她懒得跟陆白宣搞这种无聊的雌竞，她一个字都没说。
可陆白宣偏要往她身上引话题，“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姜早掀起眼皮，也学着她的模样，笑盈盈地，“陆小姐既然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跟着程负责人一起叫我夫人就好了。”
虽然有点显老，也不太好听，但是光是看着陆白宣脸上的笑意一点点瓦解，她就很开心。
李衍有点意外，姜早这张嘴巴，比姜玉还要厉害，戳人只戳一下，就见血的。
被将了一军陆白宣脸沉了下去，不再自找苦吃，等着别人看笑话。
不是说这姜早是个怂包吗，怎么说起话来伶牙俐齿的。
桌面上的空气凝滞了几秒，还是程贵超打断尴尬，扯了几句有的没的。
李衍不想搭理他，姜早见不得别人那么尴尬，随便敷衍了两句。
李衍捏了捏她，有点吃醋，都不见她主动跟自己说话。
姜早小眉毛拧紧，一点都不给李衍面子，声音里面有几分疏离，“李总，怎么了？”
瞧着，像是吃醋了。
李衍一脸宠溺地看着姜早，哄着她说，“没怎么，饿不饿？”
姜早对李衍的态度觉得莫名其妙，他很少对她温柔，难道是当着陆白宣的面，所以才……
姜早的眸色暗了下去，那她还真不想陪他演戏。
她不动声色地抚开他的手，“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聊。”
姜早一走，桌面上的气氛更僵硬了。
尤其是程贵超，一句话都不敢说。
尊夫人都生气了，他要残了。
本来想拍马屁，没想到拍马腿上了。
李衍眯了眯眸，审视着面前的两个人：“程负责人还真是有眼力见。”
程贵超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没想那么多，就是想单纯把陆小姐这样的人才引荐给你。”
李衍轻嗤，“是吗，究竟是引荐人才，还是打算给我跟陆小姐拉郎配啊？”
程贵超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当着陆白宣的面，李衍毫不顾忌地继续说，“下次调查别人，记得查清楚些，你想投其所好，也得用对地方。”
程贵超慌得要命，一个劲的得点头认错，“是是，李总教训的是，是我欠考虑了。”
陆白宣听了李衍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也去趟洗手间。”
她拿起手包，脚步匆匆，高跟鞋踩得更响，她实在是受不了李衍那番针对的目光，还有他看向姜早宠溺的眼神。
姜早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好跟陆白宣迎面撞上。
她瞥了眼，目不斜视，脚步也没停，继续往前走。
陆白宣却拽住了她的衣袖，“姜早，你躲什么，敢不敢跟我聊聊。”
李衍不在，她收起了温柔的假面，看上姜早的眼神，只剩下冷嘲热讽。
她怎么看，都不觉得李家的媳妇该是姜早这样的窝囊废。
“没兴趣。”
姜早挣脱开她的拉扯。
陆白宣依依不饶，“怎么，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