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听着有点熟悉，仰起头，看到一张温柔明艳的脸，笑得张扬大方。
是那个学姐！
姜早心里咯噔一声，这是找上门了？
女人的话耐人寻味，好久不见吗？前两天她跟李衍不是刚见过一次面。
姜早手心紧了紧。还是背着自己，偷偷的。
李衍懒懒掀起眸子，不太想搭理。
程贵超作为引荐的中间人，赶紧介绍到，“这位是从海外回来的华侨陆白宣陆小姐，在建筑方面上有一定的造诣，我特意请她过来协助为李总解惑的。”
姜早想起来了，李衍在大学时候也学的建筑，难怪两个人会有接触。
她回忆起那天这位学姐发的朋友圈文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你身边。
这是已经旧情复燃了吗？
一想到那天李衍对自己做的“治疗”，她心里一阵恶寒。
是勾搭完别的女人，在回来舔自己吗？
姜早垂下头，继续点菜，懒得看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
李衍冲她象征性的笑了下，随后勾住姜早的腰，“点了什么，有我爱吃的吗？”
姜早心不在焉地回答，“都是你爱吃的。”
李衍察觉到姜早的不对劲，睨了一眼程贵超，眼神带着几分怨怪。
程贵超心里默默擦了一把汗，他从北城打探的消息一点都不准，他本来心想着，投其所好，就把陆白宣请了过来。
北城圈里不都说，李衍为了陆白宣，封心锁爱，五年来他身边没有一个异性，一直在等陆白宣回来。
可谁能想到李衍竟然结婚了，他再请来前任，这不是纯属给人家夫妻感情惹不快活吗？
自己惹的祸，只能自己抗，这陆家大小姐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他脸上堆起笑，指了指一旁的空位，“陆小姐这里坐。”
陆白宣愣是没动，她把目光从李衍身上挪到了姜早身上。
她不容置喙地说，“这位秘书小姐，能让一下位置吗？”
姜早挑了挑眉，抬眼看她。
她才发现这张脸跟姜玉有三分相似，还有气质，也有几分像，都是跋扈不让人的。
怪不得李衍会选择姜玉结婚，是为了找替代品吗？她是李衍的白月光吗？
此刻，陆白宣的眼睛，嘴角明明是弯着的，可那张温柔的脸上处处都是挑衅。
姜早只是看着她，没有动作，眼神平静极了。
她凭什么要给她让。
“我是想跟李总探讨一下这次的建筑设计，我带了设计图纸，要是分开做的话，不太方便。”
她语气温柔，含着几分恳求的意思，姜早如果再不让坐，就显得她不识趣了。
姜早暗暗捏紧拳头，李衍呢，李衍什么意思，他怎么不说话？
他或许，也是希望她离开的吧。
就像是几年前的那瓶水一样，李衍选了陆白宣，没选自己。
也是，若是她能早点回国，说不定李衍就跟她结婚了，没有姜玉的事，也就没有她的事了。
她只是李衍迫不得已，退而求其次的其次。
衡量再三，姜早到底准备让座。
她希望他们旧情复燃，这样自己就能得到解脱。
她刚要起身，李衍横在姜早腰上的手猛地一用力，把她按了下来。
李衍眯了眯眸，盯着姜早，没好气地道，“不用让。”
现在让了座位，以后呢，是不是就把他给让了。
姜早，你还真是不争不抢。
姜早没看他，并不知道李衍的眸子快要把她射穿了。
李衍抬头，不算客气地说，“不好意思，陆小姐，麻烦你坐那边，我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聊工作。”
陆白宣脸上一阵难堪，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不是被姜早拒绝了，而是被李衍拒绝了。
自打她回国以来，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李衍这碰壁了。
李衍果然在记她的仇，甚至明知道她要回国，找了个……
她看着姜早，眼神轻蔑。
处处都不如自己的人结婚。
她之所以敢和李衍见面，是因为她回家问了陆迒，关于李衍的病。
陆迒说，李衍的病早就好了，多少年没发作了，那天就是吓唬她的。
如果李衍是一个精神健康的人，她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起的。
菜单被合上，李衍推到了对面，“我们点完了。”
他抬眼看了陆白宣一眼，扯了扯唇，把姜早揽过来，“对了，忘了跟陆小姐介绍，她不只是我的秘书，她还是我的妻子。”
最后四个字，李衍咬得很重很重，生怕陆白宣听不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