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穿着平底鞋，走路的姿势不再歪歪斜斜，看上去恢复得不错。
“好了。”
其实还是有些疼，姜早不想跟他说那么多，因为没必要。
“站在这干嘛，不去工作？”
李衍似乎对咖啡很满意，喝的很悠闲。
姜早没动，她努力组织语言，试探开口，“李总，我今天是……是来办辞职的，但是人事……那边好像把我的辞职信……弄丢了。”
一段话，姜早磕绊的不像话。
“没丢。”李衍放下手里的咖啡，眼神扫过姜早，“在我这呢。”
姜早愣住，眼里有惊奇，有不明所以，“什么？”
“你是我的人，当然得我审批完，才能转交给人事，姜早，你不懂规矩吗？”
此时，李衍眸底的颜色更深了些，像是在警告着她什么一般。
“可是我写的是离职通知，不……不是申请。”她解释着。
“我知道，可是你入职前不是签了一份协议吗。”李衍指尖敲击着咖啡杯沿，里面的咖啡液颤动个不停。
“对，只是简单的实习合同。”她可以随时终止不是吗？
李衍敲击杯子的动作顿住，“谁说的？”
姜早睁大眼睛，“不……不是吗？”
那合同签的时候，她检查地很仔细来着。
“不是。”这两个字李衍相当笃定，因为他早就把合同换了，姜早签的是五年期限的合同。
五年内，不得离开力行集团工作，否则就要支付百万违约金。
李衍叫来柴秘书把姜早的那份入职协议送过来。
看到上面的各项条约和条例，姜早如雷击一般傻站在原地，怎么会在这样呢？
她是看好了才签的，可这手印，这笔迹，却都是她的，分毫不差。
“我……我签的是实习协议啊。”姜早困惑地看着李衍。
李衍又端起咖啡悠哉地喝了起来，柴秘书露出一双笑眼，在一旁答，“姜秘书，就是这份协议啊，我们李总很认可你的能力，和国外留学的经历，所以破格给你签了这份入职协议。”
姜早记得清楚，她签的明明就不是这份。
可现在白纸黑字，她百口莫辩，不认也得认。
李衍却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高高在上的施舍她，“姜早，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这封辞职通知，我就当没收到。”
姜早捏了捏拳头，她没钱没资本，被李衍摆了一道，只能硬生生地把这份委屈咽下去。
“好，多谢李总。”
她垂着眸，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柴秘书不禁在心里啧了两声，难怪李总对这个姜早感兴趣，这可怜巴巴，我见犹怜的小模样，换她是男人，也招架不住。
柴秘书很会看时机，该退的时候，自然不会久留。
她关上办公室的门，里面又只剩下两人。
李衍的咖啡已经见了底，推给姜早，“再去做一杯。”
姜早把空的杯子拿起，却没走，她说，“李总，我家的户口本是不是在你那？”
离职办不成了，户口本得要回来。
“哦～”李衍声音拖长，“好像是在我那。”
“那能还给我吗？”姜早请求着。
“可以啊，但是得改天，放别墅里了，最近不回那。”
再正经不过的理由，可姜早却不信，因为她看见了李衍眼底那明晃晃的算计。
“那李总，给我一份地址吧，不劳烦你，我下班自己去拿。”姜早敛着眸，不敢看他。
“行啊。”李衍很是痛快，在姜早的意料之外。
她放下心，转身要去帮李衍把咖啡续上。
李衍阴鸷的声音却再度传来，让她放停了脚步。
“不过姜早，我还你户口本，你叔叔什么时候还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