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不会拒绝表姐，尽管她腿那里不是很舒服，但这阻挡不了她去见表姐。
正好买两件衣服，上班不能太寒酸，形象很重要。
还得选保守一点的衣服，省得李衍见色起意。
“好，姐，你在哪，我去找你。”
姜玉给了她一个地址，是上次她们和李衍一起去的那家商场，姜早怔愣了一会，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了。
临走，她拿起手机，给李衍发了消息，不然他又要误会。
-姜早：李衍，我表姐约我出去，应该不会太晚。
不过他去哪，姜早管不着，也懒得问。
她跟李衍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无论是工作上，还是婚姻上。
叔叔欠了他的，就等于自己欠了他的。
这段关系里，她只能占据低位。
……
姜玉就在一楼的咖啡厅等着姜早。
看见姜玉，姜早心里泛起一阵酸涩，她的表姐最近瘦了很多。
“姐，婶婶说你搬出去住了，新房子住得还习惯吗？”
姜早坐在姜玉面前，眼里是满满的关切。
“挺好的。”姜玉虽然是笑着的，脸上却带着浓浓的疲惫感。
“家具缺不缺，我用我的小金库给你买，好不好。”姜早语调轻快，她不想让表姐看到自己消极的一面。
姜早摇了摇头，“我那什么都不缺，倒是你，跟李衍在一起还好吗？”
“姐……”姜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敛眸，声音变得怯懦，“我没有要觊觎李衍的意思，是他说，如果我不嫁给他，叔叔就会，就会坐牢。”
姜早说得犹豫，伴随着她话音落下，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凝滞。
姜玉颤了颤唇，眸色复杂，心里全是愧疚。
姜早马上抓住了她的手，“我跟李衍会离婚的，姐，我没有要抢他的意思，我对李衍的那些心思，早在四年前就烟消云散了。”
这话姜早说得心虚，又不心虚。
刚回国那会，她对李衍确实还有过那么一点点幻想，可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交流越是深入，她对李衍的感觉就越是平淡，那种属于少女青涩的喜欢，她再也找寻不到。
如果不是李衍非要牵扯上她，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接触。
“我知道，我跟李衍没结果的，我没想过得到他，我当时也是为了给我爸还钱，姜早，你不用自责，这件事，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让你回国。”
说着，姜玉的声音哽咽起来，她从包里拿出姜早给姜立成的卡，“这笔钱，还给你，我跟我爸都欠你的。”
姜早愣愣地看着表姐，那时候，她还不懂表姐为什么要如此自责，可后来，她什么都明白了……
姜早哄了姜玉好半天，姜玉才擦干眼泪。
姜早陪着她逛街，没有李衍那个提款机，姜玉逛得很不爽快。
途中，姜早也问了她最想问的问题，“表姐，你能不能教我两招，你是怎么做到让李衍那么……”
姜早知道这时候问这个很不合适，可李衍欺负她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她也要适当的反击一下。
她咬咬牙，说了，“那么听你的话的。”
李衍除了欺负她还是欺负她，说话更是很少有和颜悦色的样子。
姜玉往前走的步子忽然停了下来，李衍听话吗？
李衍的那些温柔体贴，都是装出来的，装给她父母看，装给姜早看。
可真娶了姜早，他又是另外一番模样，恶劣且浑蛋。
李衍是怎样的一个人，姜玉并不了解。
她实话实说，“我其实没那么了解他，但我听说，他这个人掌控欲很强，要是认准了的东西，绝对不会让给别人，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日常生活里，他的就只能是他的，我听乔景生说过，他小的时候养过一个兔子。”
姜玉的脸色变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姜早胆子小，怕吓到她。
“姐，你继续说啊。”姜早推了推她，她虽然曾经喜欢李衍，但对李衍的过去，她知之甚少。
“你真要听？”
“我想多了解他一点，我想有个底，姐，你就告诉我吧。”姜早冲姜玉撒着娇。
姜玉还是不太想说，但是架不住姜早磨人，“那个小兔子很可爱，也很乖，李衍很喜欢，可有一次，小兔子的笼子不知道怎么开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乔景生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看见那只兔子，可有一天，他去楼上找李衍的时候，他发现那只兔子死了，就死在关它的笼子边上，死相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