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玉讲完的短短半分钟，姜早的脑海里全是那个词，死相凄惨。
她何尝不是李衍囚禁起来的一个兔子呢，稍微不顺他心意，等来的就是他的惩罚。
“姜早，你发什么愣呢。”姜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会是害怕了？”
姜早不想让表姐担心，转移了话题，随手指了一家店，说，“没，表姐我们去那家看看吧，还有好多店没逛呢。”
话题没了李衍，姐妹俩顺心很多。
姜早选了两件职业套装后，停在了隔壁男装外面。
姜玉疑惑，“你是打算给李衍买东西？”
姜早下意识摇头，“我买的他也看不上，我想给方学长买个领带，还他的人情，他帮了我好多，本来是想请他吃饭的，可李衍不让我跟他接触。”
姜玉笑了下，“那进去看看吧。”
在表姐的帮忙下，姜早选了个深蓝色的领带，感觉跟方学长的气质很配。
“你跟这个方玉青之间，不会有什么故事吧？”姜玉眯了眯眸，审视着姜早。
姜早赶紧解释，“姐，你可别乱说，学长上学的时候就帮助我很多，我们是朋友关系。”
姜玉感叹姜早的单纯，“傻早早，男女之间能有什么纯友谊，你可别跟他走太近，就算走的近，也别被李衍知道，他那人小心眼，睚眦必报。”
姜早看着领带愣愣的说，“嗯，我明白，我是打算送晚领带就先不跟学长联系了。”
她没有忘记李衍那天的威胁。
……
姜早回去时，李衍还没回来。
姜早去了二楼主卧，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忍不住去想，要是李衍一整晚都不回来才好呢。
可她的希望很快落空，李衍是在她洗澡的时候回来的。
他喝了点酒，不算多，微醺。
他走进主卧，就看见姜早随手放在外面的礼品袋，其中一个是男士品牌。
李衍勾了下唇，她什么时候这么上道了，还知道给他买礼物道歉。
下午的烦躁，在这一瞬间散尽。
他暼了眼浴室的方向，哗哗的水声传出，估计姜早还要洗一阵。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打开了礼盒，是一个深蓝色的领带，不是他平时穿的牌子，但在此刻，格外衬他的心意。
李衍合上礼盒，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放了回去，他等着姜早双手奉上。
姜早是围着浴巾出来的，她忘了拿睡衣，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李衍，有着些微惊讶，嗓音糯糯的，“你回来了？”
李衍掀了掀眸，视线扫过她，眼神直白得像是要将她扒光一般。
他淡淡出声：“故意的？”
姜早没反应过来，“什么故意的？”
“穿成这样？”李衍眸里闪过肆情，“故意勾我？”
姜早小脸瞬间变红，摇头解释着，“不是，我忘记带睡衣了。”
说完，她赶紧拿起睡衣，慌慌张张地跑回浴室。
李衍扯了扯唇，有什么看不得的，下午不是都看过了吗？
姜早再次从浴室出来后，试图跟李衍缓和关系，她试探地问，“你要泡澡吗，我给你放水。”
李衍对上她的眸，知道讨好他，不错。
他应下，“好啊。”
等水放好，她叫来李衍试水温。
李衍说，“刚好。”
接着，他很自然地开始脱着衣服，当着姜早的面。
她那脸颊像是触了什么开关似的，又开始变红了。
她低着头，不敢乱瞄，“我先出去，你要是需要帮助的话，叫我。”
刚说完，姜早就后悔了，她在心里斥责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什么叫需要帮助叫她，要是那种……她也要帮吗？
果然，没等她出去呢，李衍又把他叫了回来，“那你不用出去了，我累了帮我按摩。”
姜早“啊？”了声。
李衍挑眉，“不情愿。”
“不是。”姜早不敢反驳。
李衍此时已经脱光了泡在了浴缸里。
姜早凑近，不敢乱看，只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的后背。
她紧张兮兮地伸出小手，声音都是抖着的，“那，那我帮你按按肩膀吧。”
“嗯。”李衍舒服地往后靠着，姜早一双柔软的手搭了上来，她力道很轻盈，按了跟没按一样。
李衍紧了紧眉，“重一点。”
姜早微微用力，李衍才有了那么一丁点感受。
他阖上眸，“姜早，你怎么这么弱？”
在他以往的印象里，姜早这个人就是很弱很弱，结了婚后，更是验证了这一点。
她身子娇软，说话也软，就连手上的力道也软软的。
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很弱，很好欺负的感觉。
姜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衍的这个问题，她窝囊，没脾气，什么事都只有妥协的份，可不就是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