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把姜早转了过来,“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有没有把我当你男人?”
此时,姜早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呢,她眨眨眼看着李衍,张了张唇,“当……当……”
她实在是说不下去假话。
李衍算她什么男人啊?
她不过就是被迫跟他绑在一起了而已,领了证,就能算她男人吗?
算吗?
姜早反复质问自己。
不算吧,李衍才不是她的男人,所以她更没有理由去管李衍的私生活。
姜早紧紧闭上眼睛,不敢面对他,“我不知道。”
她一句不知道,李衍的心口被狠狠扎了一下,生生的疼意蔓延开。
可要是表现出来就太丢人了。
他看了她好半晌,一句话也没说。
黑夜里,只剩下两人面对面的沉默。
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会去质问姜早为什么,会忍不住发病,会去伤害她。
李衍长吁出一口气,把头埋进姜早柔软的发丝里,“姜早,我累了,睡觉吧。”
对话结束得太突然了,姜早始料未及,她以为李衍会生气的,他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当然,姜早也不会上赶子找罪受,去问李衍为什么不继续聊下去?
有些事本来就没有必要深究,得过且过就好,一味地去钻牛角尖,痛苦的只有自己。
这个道理,姜早四年前就想明白了。
她又转过身,背对着李衍。
她刚闭上眼睛,李衍的声音就从身后传了过来,“姜早,你说你慢热,我可以等你想清楚,想明白,当然你想不清楚,想不明白也没关系,这婚离不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男人,你老公,未来还会是你孩子的爸,你趁早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收拾干净,别想着躲我,更别想着离婚,我不让。”
李衍说这些话是睁着眼睛的,他死死盯着姜早,最后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紧。
他搭在姜早腰上的手更是握成了拳头,很明显地在抖,他在竭力的控制自己。
他心里不断念着:不能失控,不能失控,会吓到她的,会吓到她的……
姜早听完李衍的话,心情一度很复杂,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把她困在身边一辈子吗?
为什么?他明明不喜欢自己的。
所以这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他这是打算将就一辈子吗。
姜早暗暗捏紧拳头,她才不要,她会离开李衍的,迟早的事。
黑夜里,没有传来姜早的声音,李衍的手也渐渐恢复平静,他重新搭在她的腰上,紧紧地抱住她。
说他自私也好,怎样也罢,他就是认定姜早了,这辈子不离婚,这辈子都要把她困在自己的身边,最好是寸步不离。
李衍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姜早带着疲惫和困倦去上班,李衍睡得很好,她却没怎么睡……
他昨晚的那番话,搅得她乱糟糟地。
姜早觉得她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团糟,婚姻上婚姻有问题,工作上工作全是事,就没有一件让她顺心的。
她刚坐到工位上,陈琴琴拉着徐静初一碰一跳地过来,两人眉眼带笑地看着她。
陈琴琴过来,姜早不意外,徐静初怎么一起呢,她不是畏惧刘芳芳的权威,跟她避嫌来着吗?
“早啊。”两人跟她打了招呼。
姜早并不是记仇的人,也冲她们点了点头,“早呀。”
“姜早,有一件天大的好事要跟你分享。”陈琴琴乐呵呵地说。
姜早纳闷,能有什么好事?跟她有关系吗?是不是她要滚蛋了?
除了这个姜早也没有别的可以期待了。
姜早声音平淡,不太感兴趣,“什么好事?”
陈琴琴凑得很近,才说,“你听说了吗,刘董事要滚蛋了!”
姜早震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
陈琴琴赶紧拉住她,“你小点声,这是小道消息,还不准呢。”
“那是……怎么一回事?”姜早试探地问陈琴琴。
陈琴琴说,“昨晚总裁回来了,大概是在快下班的时候召开了一场董事会,专门细数他们那些老头这些年利用公司干过的坏事,其中刘董事就是罪大恶极的那一个,贪了公司不烧钱呢,得有这个数了!”
陈琴琴比了个一的手势。
徐静初张大嘴巴,“一个亿?”
陈琴琴点头,“差不多吧,拉拉杂杂的,不过刘董事完蛋了,早早,你赶紧去找律师吧,这回肯定能成。”
可姜早却没有兴奋,她愣愣的,这些年李衍不会是去爷爷那处理这件事吧,他对付刘董事是为了谁?
是……为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