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姜早吃得食不知味，明明很饿，她却什么都吃不下。
李衍看着像吃猫食一样的姜早，眯了眯眼，“不合胃口？”
姜早恹恹地说，“吃饱了。
李衍看着她前面的那几盘菜，根本就没动几口，“不是挺饿的吗，就吃这么点？”
“我胃口就这么大。”姜早觉得自己今天撒了好多的谎，这辈子都没有今天撒谎撒的多。
就是不知道李衍看出了多少？
姜早掀了掀眼皮，发现李衍那双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她什么食量，当他心里没数，就算平常姜早吃的也不多，但绝对也不是这几口。
李衍哼了声，“跟我置气呢？”
姜早小声说，“哪敢？”
有几分反驳的意思，但不多。
“哪敢？”李衍加重这两个字，“不是没有？”
姜早不说话了，她就是在跟李衍置气。
她讨厌他对自己的算计，明明答应的事，为什么做不到，要反悔。
姜早很执拗，一不小心就容易钻牛角尖。
可她又无力，她连一声抗议都说不出来。
无论受了多少委屈，她都只能憋在心里，默默忍受。
可能是怨气积攒的多了，姜早的情绪有些失控。
“怎么，李衍，我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有了吗？”
她质问着他，声音不大，却底气十足。
李衍挑了挑眉，觉得姜早可爱，那小脸气呼呼的，一鼓一鼓的，要是他用手指戳戳，会不会戳破。
李衍撑着头，十分纳闷。
他的笑，落在姜早眼里，成了赤-裸裸的嘲弄。
姜早更难受了，更憋挺慌。
她好不容易开口的反驳，变成了这样，她在李衍眼里，一定很可笑。
不时，李衍起身，从她的对面挪到了她身边。
姜早下意识挪动身子，往一边去。
李衍凑过来，把人按在怀里，“置气干嘛，生气长皱纹，你二十五了，不年轻了。”
李衍只是吓唬她，她的皮肤还是白白嫩嫩的，满脸的胶原蛋白。
看着就让人想捏，这么想着，李衍也就上手了。
他对着姜早的脸捏了一把，果然是又嫩又软，手感很棒。
姜早皱眉，心里的委屈无限放大，当她是面团吗，他想捏就捏。
她忿忿地看着李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衍想着，姜早真是好欺负，嘴巴都撅成那样了，眼睛都红了，还是一个字都不敢蹦。
早知道，他就不跟她坦白了，省得这小东西连饭都吃不好。
李衍盯着那撅起的唇，眼底一片暗色。
好像忍不住了。
他凑过去，唇精准无误地落在姜早的嘴巴上，他轻轻咬了咬，又含了含。
比他刚才吃的布丁都要软，都要甜。
姜早短暂地怔住，她没想到餐厅里这么多人呢，李衍竟然如此明目张胆？
她赶紧推开他，李衍的身子往后一仰，但还是稳住了重心。
想不到，姜早这小身板还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差点没把他给推出去。
“李衍，你……”
姜早那双水汪汪的眼眸怯生生地瞧着他，然后躲开，那张小脸也不鼓了，变得红扑扑的。
姜早就是欠收拾，多收拾几回也就老实了。
李衍把人揽过来，压在她耳边威胁道，“好好吃饭，不然我还亲你。”
李衍的话十分奏效，姜早不想成为焦点，很丢脸的。
她不情不愿地拿起筷子，机械地往嘴里塞着东西，每一口都味如嚼蜡。
李衍拍了拍她，“慢点吃，不着急。”
反正夜漫漫。
姜早听话的把速度放慢，因为此时的每句话落在她耳朵里都成了威胁。
要是她不按照李衍说的去做，一会李衍肯定要亲她。
李衍搂着她的腰，他发现姜早的小腰还真是细，那腿也细，就那两团有点肉。
他嫌弃，“姜早，你在国外都吃了什么？把自己养这么瘦。”
高中那会也不见得她瘦成这样。
姜早却说，“我一直就这么瘦。”
高中那会也这么瘦，就是校服有点大，看不出来。
李衍自言自语，“养胖点，不然抱着硌挺慌。”
姜早却不乐意了，她才不用他养呢。
早晚要离婚，她早晚要与他不相干。
十年前，姜早天天想着怎么得到他。
那时候她虽然小，但是也有野心。
她为了得到李衍制定了一个很宏伟的计划，长达七年的套路。
可十年后，李衍自己凑上来，她却天天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他。
人就是贱，她也一样，得不到的永远躁动，得到了，才知道他有多烂。
姜早盯着李衍，从他这张脸上，她找不到半点当初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