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冲着李衍大喊了一声，“李衍，你别冲动，我在这。”
可李衍根本顾不上一点理智，一拳又一拳打在方玉清的脸上。
“谁他妈叫你招她的？她是我老婆，你知不知道？”
李衍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面前的这个小白脸。
姜早都已经结婚了，他还要在她面前晃悠。
方玉青挡了两下，还是挨了不少拳头，当然他不可能任由着李衍打，他也是练过的，他的拳头也伸向了李衍。
“李衍，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方玉青掐住他的领子，不甘示弱。
他冷笑，轻嗤着声音，一字一顿，“你啊，像个疯子。”
“疯子”这个字眼刺痛了李衍，他砸下去的拳头更重了。
方玉青的拳头也打在李衍的脸上，他扯了扯唇，故意刺激他，声音还在继续，“李衍，我知道你的秘密，你不是在精神病院里待过吗？”
他冷冷地笑，“你这种疯子，凭什么有资格站在姜早身边？”
“方玉青，你他妈……”
李衍被她刺激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拳头来证明自己。
姜早想劝架，可她根本就掺不进男人的战场。
“李衍，你就是自私，你明知道自己是个疯子，却非要霸占着她。”方玉青的拳头狠狠地揍向李衍的小腹，“你根本就不爱姜早，你不如放过她，让爱她的人来珍惜她。”
李衍的拳头回了过去，打在了他的胸口，小腹，又重又狠。
“谁他妈告诉你我不爱她！我他妈爱惨了他，我他妈非她不可，我是不会让姜早离开我的，这辈子都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一旁的姜早怔住了，李衍的话让她触动，只是她不清楚李衍说的话是出于真心，还只是男人的占有欲。
“爱她就应该学会放手！”方玉青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个疯子，你懂什么叫爱吗？你对她的伤害叫爱？强制她跟你结婚叫爱？从始至终，你问过姜早一句，她愿不愿意吗？”
“李衍！”方玉青用指责目光看着他，“别他妈把你的自私狭隘当做爱了，没人能受得起你这样的爱。”
“李衍！你就他妈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烂人！”
李衍发了疯，红了眼，一拳接着一拳地打在方玉清身上，脸上，那架势跟不要命似的。
姜早撑着受伤的腿上前拦，“李衍，你别打了，别听他说的话。”
他不懂为什么方玉青要那么刺激李衍！
只为了挨这顿打吗？
“李衍，你不是疯子！你不是疯子！”
姜早的声音帮李衍找回了最后一丝理智，他回头看她，喃喃自语，“你说我不是疯子！”
他暴怒动作逐渐安静下来，他又重复了一句，“你说，我不是疯子。”
近乎发颤的声音，那空洞的眼神渐渐聚焦，此时的李衍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迷失了方向。
而姜早的存在，就成了他唯一的方向。
他望向她：“姜早……”
“对，你不是的，你不是疯子，你是李衍，你是我……男人。”
姜早字字清晰，终于把李衍的情绪控制住了。
姜早朝着李衍伸出了手，他握住了她的手，但是那手明显还在抖。
他的情绪并没有彻底地稳定下来。
姜早安慰他，“你先等会，我打个救护车的电话。”
她看了眼方玉清的方向，伤得挺惨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方玉清要那么执着于刺激李衍。
他明知他的精神可能不正常。
幸好，她及时叫了停，周围没有人员聚集过来，事情也没闹大。
方玉青摆摆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唇角的血，“不用叫救护车，我受得住。”
姜早没说什么，只是冲他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今天这事我们全责，你要报警还是怎样都随你，但是请你不要再跟李衍说那种话了。”
李衍完全听不清姜早说了什么，只是望着她，然后捏紧她的手，不肯松开。
方玉青扯了扯唇，“姜早，你还没清醒过来吗？看不出李衍现在的精神状态吗，他就是个……”
“疯子”两个字还没等他说出来，姜早就捂住了李衍的耳朵。
她说，“别再刺激他了，你就非得场面闹到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今天这事传要是出去，无论是对你的公司，还是对力行都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姜早，公司什么我都不在乎，你难道不明白我说这些话是为了谁吗？”
“方玉青！从前叫你一声学长是因为尊敬你，但是我已经结婚了，我的生活怎样跟你没有关系，我拜托你不要多管闲事。”
姜早烦透了，她就知道遇见方玉青准没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