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医生叹了口气，他不能违背病人的意愿，只能劝导。
治疗持续到了晚上零点。
李衍的情绪才彻底安定了下来。
他没有继续留在别墅，他回到了公寓。
进了门，他就往二楼的主卧里面钻去。
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姜早拥入怀里，他想她，想得整颗心都颤得慌。
暖乎乎的被窝掀起一阵冷风，里面的姜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探出小手极力把被子往下拉着。
李衍的身子借机挤了进去，勾住了姜早的腰，他低声蹭着她的耳朵，“我回来了，姜早。”
声音是压抑不住的雀跃。
闻言，姜早清醒过来，心口跟着漏了一拍，她眸子睨向李衍，他又热起来了？
她可受不了李衍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态度。
她推了推李衍，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我要睡觉了，你老实一点。”
“好。”李衍只当她是困了，“我抱着你睡。”
姜早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李衍凑过来，亲吻着她的后颈。
姜早身子扭了扭，语气不耐着，“李衍，我说了我要睡觉，你别烦我。”
“错了，错了。”李衍立马服软，就跟一条摇尾巴的小狗似的。
“你去洗澡。”姜早用胳膊捅了捅他。
“不要，姜早，我也困。”他蹭了蹭她，耍着赖。
男人几乎是倒头就睡，没有一点征兆，那边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看得出他是真的累了，姜早也懒得去猜他白天做了什么。
反正，她跟李衍又不会有什么以后。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还只是故意冷着她，她全都无所谓了。
姜早也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本以为李衍一样会消失。
可李衍就躺在她身边睡得安稳，他现在这样子，似乎又恢复得和平常无异。
姜早转身，抬起手，试图碰触着他的鼻骨，“李衍……”
我们之间，是不是不会长久？
姜早的手悬在了半空，又收了回来。
她不是早就知道答案吗，怎么还会沉沦在这段没有边界的幻想中。
等李衍醒过来，姜早不见了。
今天是假期，姜早不用上班。
他打开私人手机，微信上没有一条消息弹出。
他知道姜早这是跟他闹脾气了。
李衍赶紧把电话拨了过去，好半晌，都没人接。
他挑了挑眉，气性这么大？
不过他好像的确有些过分了，距离她月事没两天了，这段时间，女人的心思最敏感了。
姜早又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性子，想完还会憋在心里，矛盾的雪球只会越滚越大。
李衍又给姜玉打了电话，姜玉告知姜早没跟她在一块。
那这假期，她能去哪里？
他烦了，只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赖地等她回来。
等待的滋味十分难熬，李衍耐不住，又给姜早打了个好些个电话。
那边都没人接。
他心乱如麻，他正要给她发消息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昨天，他也是一言不发就消失了，姜早会不会也像这么难熬。
李衍顿时自责起来，他应该跟姜早说一声的。
她一个人在家，肯定会瞎想的。
难怪出去都不跟他报备了，这是真的在跟他置气呢。
李衍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手机终于有了震动声。
但消息却不是姜早发的，是李盛德！
他发了几张照片，那是不同角度的姜早和方玉青，他们逛着超市，有说有笑。
李衍捏紧了拳头，定位了图片上的超市，匆匆赶了过去。
姜早胆子大了，这是准备出轨，不要他了吗？
他不允许。
李衍的理智被图片上两人的笑颜逐渐剥离，他不能放任着不管。
姜早是他的，不管是现在，以后都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他不允许方玉青趁虚而入。
李衍赶到的正是时候，姜早买完了菜，正要和方玉青分开。
她抬头，就看见李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正怒气冲冲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他那双阴鸷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方玉清，仿佛就要在他身上戳出一个洞来。
姜早的目光向下滑，注意到李衍紧紧攥着的手，在抖。
不行，李衍的状态很危险。
她放下手中的菜，赶紧拦到了李衍面前。
姜早刚要出声，她又被李衍挥到了一边。
李衍没收住力，姜早摔倒了，膝盖磕碰到附近的瓷砖，红肿了一片。
她倒吸一口冷气，颤着声音，“李衍。”
可李衍就像没听到似的，直直地朝着方玉青的方向走过去。
方玉青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就站在原地，眼神挑衅地看着李衍。
姜早顾不上那钻心的疼意，起身就要去拦住李衍，可根本来不及，李衍的拳头已经招呼在了方玉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