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涂药的时候，眉头都皱紧了。
姜早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抚平了他的眉心，“丑。”
李衍哼笑了声，“你就会看脸。”
他还说姜早是个肤浅的女人。
姜早不乐意了，回顶道：“我不肤浅！”
她嗓子哑得不得了。
李衍吐槽她，“难听。”
姜早脸红了，声音变小了不少，“还不是你害的。”
然后就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李衍问她什么，她都不肯说了，谁让他嫌弃她声音难听。
李衍想跟她腻歪，她也不搭理他。
李衍就按着她亲，亲得她眼眶泛红，人也就服软了。
“李衍，你别这样。”她小手推开着他。
李衍揽过她的小手，在胸膛处细细把玩着，姜早真是个尤-物，连手指头都好看，相当细嫩，形状也好看。
李衍语气聊赖，“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姜早哼他，再不跟他说话，她嘴巴都要被亲肿了。
她把小手抽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火辣辣的。
李衍眉眼含笑，姜早可可爱-爱的，他完全亲不够。
她不让亲嘴，他就亲她别的地方，直到给姜早亲得软、绵绵的。
“李衍，李衍……”
想让他停，又不想让他停。
她又跟他，度过了一个荒诞的日子。
姜早吐槽他是昏君，哪个公司的总裁，白天不上班，在家里干这档子事。
李衍回讽她，“还不是因为有你这个妖妃在。”
他勾了勾她的鼻子，“姜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在古代是要被万民唾弃的。”
姜早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你别胡说八道，要唾弃的也是你，哼，昏君。”
姜早第二天就回去上班了，她是他们办公室里请假最多的人，她怕被别人说闲话，可谁敢说她的闲话啊。
她的小马甲，早就掉光了。
只有她不知道，李衍在暗中处处照顾着她，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出了顾雯华这档子事，姜早没有避嫌，反而是往那边跑得更加频繁了。
她觉得，顾雯华受刺激这件事，她有一定的责任，她得去好好地道个歉。
可顾雯华并没有怪罪她，事情并不是姜早看了个照片就发生的，她的女儿早就死了，因为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妈。”姜早低低地叫了声，顾雯华回了神，“我那天吓着你了吧？”
姜早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人都有失控的时候。”
她自己也有。
顾雯华重复着她的话，“是啊，人都有失控的时候。”
她有时候怀疑，李衍是不是因为遗传了她？所以才变成了疯子。
可似乎又不是，她疯的时候有理智，但李衍没有，他发起疯来，那眼神都像是要杀人。
“姜早，你怕疯子吗？”顾雯华是无疑是说的这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姜早会不会察觉什么？
姜早顿了顿，知道她再说李衍，她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任何的破绽。
她问，“什么样的疯子？”
轮到顾雯华迟疑了，李衍是个什么样的疯子？
她在脑海里细细地回想了一下，语气缓而慢，“那种随时随地会崩溃，会伤害你，会把刀子对向你，没有理智的疯子，你害怕吗？”
李衍大概就是这样。
姜早顿了顿，她想问，是不是李衍？可是她不敢。
“大抵是怕的。”
这样的疯子，没有人是不怕的。
但她觉得李衍应该不会变成那样了吧？
她自己问着自己，可心里也没什么答案。
“你怕啊？”顾雯华笑了笑，“可是我不怕。”
至于为什么不怕，她也不说。
姜早想，大概是因为李衍是她的儿子，哪有母亲会怕自己的儿子呢，就算他是个疯子，他也是她身上留下的血和肉。
顾雯华怕的，大概是李衍伤害自己。
姜早给顾雯华拿了一块甜点，说，“妈，吃点甜的，心情会好。”
顾雯华接了过来，小口小口地吃着，可心里还是又闷又疼。
姜早看她的样子，试图劝她，“其实没有谁生来就是疯子的，总是要有个原因的，也没有谁会一直疯下去吧？”
疯子的世界，姜早不懂。
但是李衍，她是了解的。
他是疯过，可他只是欺负了她，没做过什么过分的行为，除了几年前的那次。
他掐了她的脖子，姜早回想起来，心惊胆战，但她又忍不住想，李衍那次，是不是也发了病，所以才会那么癫狂，才会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