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心口一抽，马上抱紧了姜早，“别看，也别问。”
他的声音带着祈求。
姜早呼吸微窒，她想质问李衍。
质问他为什么不能看，也不能问？
她不是他老婆吗？
为什么他什么事都要瞒着她，还是说他本来就是哄哄她的，根本没把她当老婆。
对，是这样的。
李衍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心里过，偏她犯蠢，人家一两句话，逗逗她，她就像个小狗似的巴巴地凑上来。
“嗯。”姜早终究是没有问他，她的声音里没什么温度：“不看，不问。”
她以后什么都不问了，姜早，你长长记性。
姜早在心里告诫着自己。
她转过身，背对着李衍。
李衍知道她生气，想哄，却又不知道怎么哄。
他只好抱住姜早，“陪我睡会，姜早，我累。”
姜早心底冷笑，得，又被他当成陪睡工具了。
她就是上赶子犯贱。
李衍一觉睡到了下午下班时间，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姜早早就不在身边了。
他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那边好半晌才接通。
“你在哪呢？”李衍刚醒，声音里还带着困倦。
姜早声音很公式化，“下班了，回家了。”
李衍知道她又在跟自己生闷气，哄着她问，“在家等我？”
“……”姜早顿了几秒才“嗯”了那么一声。
“不高兴呢？”李衍轻声哄着。
“没，你快回来吧，我要做饭了。”姜早着急挂电话。
李衍“嗯”了声，“那等我。”
可是他自己却食言了，姜早做了一桌子的菜，等了好久都不见李衍回来。
她拿着手机看了好半晌，都不见李衍的电话再打过来。
姜早犹豫好半天，才下定决心给李衍打电话，可那边手机正在通话中。
他好像挺忙的。
姜早也不等他，自己吃了点就爬到了床上。
中午做了一次有点累。
她现在就想睡觉。
她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李衍，很快的就拿起手机，可是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心里的希望落空了。
是姜玉。
姜早接通，“姐，怎么了？”
“姜早，我看到李衍了。”姜玉的声音略微急切。
姜早捏紧手心，嗓音有些涩，“他——在哪？”
姜玉：“情侣餐厅。”
姜早心底又开始空了，“和别的女人吗？”
姜玉点头，“照片我发给你了，你自己斟辨。”
“好。”
挂断电话，李衍和别的女人吃饭的画面跳了出来。
女人身穿粉色的小裙子，眉眼带笑，灼灼地盯着李衍。
李衍则是勾了勾唇，友好又礼貌。
画面很安逸，两人看上去似乎十分登对。
原来是有人等了，怪不得不回家吃饭。
姜早苦笑地熄灭了手机屏幕。
不一会，又亮了起来。
还是姜玉发来的消息。
-姜玉：早早，离婚吧，咱不受这份委屈。
姜早也想，可是李衍会同意吗？要是她提出离婚，李衍会饶了她叔叔吗。
-姜玉：我爸这边你不用担心，本来也不该你牺牲，钱我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还他就是了，我们姜家绝不欠他李衍一分一毫。
姜早皱紧眉，输入。
-姜早：姐，你哪来的钱。
-姜玉：你放心，没偷没抢，我前阵子买了股票赚了一笔。
她胡说八道着，她没有什么投资的天分，姜早一眼看穿了姜玉在撒谎，这钱很有可能来路不明，但她不好说。
-姜早：姐，别勉强，我还能坚持。
如果李衍真的有人了，那估计很快就会和她离婚了吧。
-姜玉：不行，一定要争口气，姜早，你离婚，姐姐支持你把李衍那个王八蛋踹了。
看着一排排的文字，姜早的心里乱糟糟的。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方玉青。
发来的还是李衍和那女人有说有笑的照片。
-方玉青：姜早，我为你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