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方玉青都看见了，那她就更可笑了。
这张照片两个人笑得比姜玉拍的那张还要开心。
姜早再次熄灭了手机屏，眼不见为净。
她躲进被子里，脑子里混混沌沌，李衍的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摸不到头脑，他都有了别人，为什么还要跟她做，是在对比吗，还是他的欲-望真的很强烈，需要用两个不同的女人来满足他。
又或许，不是两个，是三个，四个，或者更多……
他李衍，什么时候会缺女人？
姜早就要呼吸不上来，她没有资格控诉李衍的所作所为，她只是他花钱买回来的女人。
她挣脱被子，大口呼吸着，泪水止不住地冲眼眶里溢了出来。
她是想憋着的，可憋不住。
她千防万防，这颗心还是动摇了。
眼泪越来越多，姜早哽咽到失声。
她掐了自己一把，“姜早，别矫情。”
身体上的疼，盖不住她心上的疼。
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去看，依旧不是李衍。
是顾雯华。
姜早平复下情绪，吸了吸鼻子，“喂，m……”
那声妈，她叫不出口了。
她不想配合李衍了。
“早早啊？”顾雯华听姜早声音不对劲，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李衍欺负你了？”
“没，刚才切洋葱熏到了。”姜早吸了吸鼻子，说着最拙劣的谎言，“怎么了？”
没有了称呼，她的声音里都带着几分生分，顾雯华也有些不自然。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接着往下说，“早早，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李衍以前经历过什么吗？我今天给……”
不等顾雯华说完，姜早就打断道，“不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李衍的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那么多小情人，哪里轮得到她关心。
顾雯华噎住，姜早的冷淡是他没反应过来的。
她听出姜早的情绪不对，就没在说下去，而是劝了两句，“早早啊，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妈说，李衍脾气是拗了些，一般人驾驭不了，但他也不是完全的不能商量，实在不行，我就去帮你说说他。”
感受到了顾雯华的好心，姜早苦笑了声，“我没事的，真是洋葱熏的，阿姨，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
一声阿姨给顾雯华叫蒙了，等她反应过来，姜早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阿姨？”
顾雯华皱着眉，重复着这两个字，她怎么听心里都不舒服，这妈叫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改口叫阿姨了？
顾雯华以前虽然瞧不上姜早的家庭，身份，可相处时间长了，这个儿媳妇的好，她也是看在眼里的，甚至对这个可怜的姑娘生出了不少的疼惜，喜爱。
现在，姜早一声“阿姨”把两人关系一下子就把两人的关系扯回了冰点。
她这么疏离，是不是因为她跟李衍要离婚了。
顾雯华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她只好给李衍打电话。
可李衍的电话忘记带出来了，她打了好半晌也打不通。
顾雯华就把电话打给了邱医生，那边很快接通了。
“邱医生，我儿子跟你在一起吗？”
邱医生说，“刚才在，不过这会已经回去了，夫人有什么事吗？”
顾雯华声音僵硬，“邱医生，你交给我的任务可能完不成了？”
邱医生蹙眉，声音严肃，“发生了什么？”
顾雯华语气恹恹的，“我刚才给姜早打过电话了，我觉得他们可能要离婚。”
“什么？”邱医生声音拔高，“少夫人是知道了什么，还是？”
顾雯华也表示很疑惑，“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没登说呢，她就管我叫了声阿姨，我人都蒙了。”
“夫人，现在是治疗李衍的关键时期，如果两人真打算离婚的话，可能会对李衍造成不小的打击，李衍的状态很有可能比四年前还要恶劣，所以我建议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至于少夫人那，你可以旁敲侧击地探探口风，实在不行就多砸点钱，一定要把人留住。”
邱医生神经都绷紧了，这要是真离婚了，李衍不得疯啊。
顾雯华忙不迭地答应，“好好好，我明天就去试试。”
她不明白，她儿子这么优秀，又这么有钱，姜早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要离婚，就算是李衍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会亏待她。
更何况李衍还不是那种人，他最痛恨的人就是李盛德了，又怎么会允许自己成为那样的人。
姜早究竟是为什么才想不开的。
顾雯华百思不得其解。
……
晚上十点，李衍才踏进家门。
姜早已经睡下了，她紧紧蜷着被子，留给他一个背影，估计是他没按时回来，又自己生起了窝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