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洗了澡，爬上了床，他想抱姜早，姜早挪了挪身子，声音带着一点小颤，“李衍，你今天能不能离我远点？”
李衍的动作僵住，“怎……么了？”
姜早这脾气越来越大了，抱都不让抱了。
姜早：“没怎么，就说一声。”
他要是非要抱的话，她也拦不住。
李衍顿了顿，他还是抱紧了姜早，亲了亲她的脸颊，“别生气了，以后我会早点回来的。”
姜早哼声，花言巧语，说得倒是好听。
姜早深呼吸，终于硬气了一回，问出了口，“李衍，你晚上去了哪，见了谁。”
或许这话不该问，可姜早管不了那么多了。
要是李衍承认，她现在就给他的小情人腾地方，她绝不多待一秒。
她不膈应李衍，也不希望李衍膈应自己。
李衍顿了顿，回应有片刻的迟疑，“怎么了？”
“你不是我男人嘛，我问问你。”姜早字里行间夹枪带棒。
这些话都是李衍自己说的。
李衍沉了沉眼皮，解释道：“没见谁，一个朋友，手机放在办公室忘带回来了。”
姜早轻声，继续问，“女性朋友嘛？”
李衍面不改色，“男的，你别多想，我们中午不是刚来过嘛，我还哪有精力去见别的女人。”
最近，他的精神状态都快被磨平了，也就抱着姜早，他能想想坏事。
姜早保持着背对李衍的姿势，吸了口气，一字一顿：“你的意思是如果今天中午我们没来过，你今晚是不是就不回来了吗？”
李衍蹙紧眉，把姜早的身体转了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你什么意思？”
姜早闭着眼不肯看他。
李衍注意姜早眼周红了一圈，声音立马就软了，“怎么，我不回家，还哭了？”
他把脆弱的姜早揽进了怀里，“不至于，我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晚了点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早早，别生气了。”
这简直是李衍前所未有过的温柔，是因为见了那个女人所以才变得这么开心的吗？
“姜早，除了你，我没有过任何人。”
这话落到姜早的耳朵里，相当虚伪，跟别的女人谈情说完爱，就来跟她表忠心，李衍就那么喜欢演吗？
要不是有照片，她都要信以为真了。
姜早把脸往被子里躲了躲，一点都不想闻李衍身上的味道。
虽然他洗过澡了，可她依旧觉得他身上有一股属于别的女人的味道，姜早别扭，她尽可能推开李衍。
“今天别抱着我了。”
姜早吸了吸鼻子，声音弱弱的。
“不肯原谅我？”李衍凑近，直直地盯着他的小姜早。
她皮肤细致，嘴巴小小的，鼻子也俏丽可爱，长长的睫毛，微微泛红的眼眶，把她衬得跟个精致而忧伤的洋娃娃似的。
他亲了亲姜早翘起来的小嘴巴，虔诚认错：“我错了，就原谅我吧。”
姜早倔起来，学着李衍的话术，“不原谅，今天惩罚你，不许抱我。”
李衍无可奈何，“好，不抱着。”
他耍赖地勾出姜早的手，“那就牵着手睡，不然我睡不着。”
姜早拗不过他，只好妥协，这样总比抱着她强，他身上的味道，让她恶心。
第二天一早，姜早起床看向一边的李衍。
她自己轻轻地说了句，“李衍，我们就走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