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想着明天就要搬走了，学长的西服还没来得及还。
她犹豫了会，拿起手机给方玉青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姜早，怎么了？”
方玉青声音温柔又好听，听得姜早不禁脸红了下，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学长声音这么有磁性。
“学长，你今天有空吗？西服……”
姜早不知道怎么说下去，她霸占着方玉青西服好久了，很不好意思。
“你要约我吃饭吗，我刚好饿肚子呢。”方玉青很懂得如何减轻别人的负罪感，跟他说话很舒服，他很会顾虑别人的情绪。
“好啊，学长想去哪吃，我去订餐厅。”姜早语气欢快，她最怕欠别人人情了。
“就我公司附近吧，比较方便。”
“好。”姜早应着，“那待会见。”
她正打算要挂断电话，方玉青的声音传来，有点沉，还带着几分试探，“姜早，你这次不会放我鸽子吧。”
姜早的脸再次红了红，她握紧手机，“不会的。”
……
外面天不算冷，可姜早穿了好多，她刚退烧，不能把自己冻着。
其实她身体很好，在国外四年，也就只生病过两次而已。
可一回国，光是因为李衍，她就去看了好几次医生了。
方玉青选的是一家粤餐厅。
他听姜早声音不太对劲，像是不太舒服，粤菜比较清淡，适合病人。
姜早一进去，就看见了他，他穿着一身正装，身材笔挺帅气。
“学长。”
姜早声音柔柔的，她把西服递给他，“怎么想起来吃粤餐了？”
方玉青接过，特意扫了一眼姜早的手，上面空荡荡的，她今天没有戴戒指。
他敛眸，笑着回应，“想着西餐你应该吃腻了，粤餐清淡养胃。”
“也好。”姜早笑着坐下来，她有几分拘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昨天晚上，在宴会上，让他看笑话了。
方玉青倒了杯茶，推到姜早面前，“怎么刚回国就结婚了？”
姜早抱着热茶轻轻地吹着，“遇到点事。”
她说得很模糊。
“什么事？”方玉青抿了口茶，茶香闯进了他的口腔，他掀起眸子，弯着眼睛，“或许我能帮上忙呢？”
姜早摆手，“不用了，已经解决了。”
叔叔欠债这事，并不是值得到处去说，既然解决了，那就过去吧。
“那就好。”方玉青放下茶盏，手却没有脱离，长指细细地磨研着上面的纹路。
他说，“你嫁给李衍很开心吧，我记得你上学那阵一直暗恋他来着。”
姜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掩饰性地喝了口茶，苦涩的味道瞬间蔓延，她觉得一点都不好喝。
“什么暗恋不暗恋的，我都不记得了，少女心事吧，过了那个时期也就没有那种感觉了。”姜早干巴巴地说。
方玉青又倒了一杯茶，看见姜早，他就觉得心痒难耐，口干舌燥，得多喝两杯才能解渴。
一盏茶又见了底，方玉青指尖徘徊着，目光直直地看着姜早，“这么说，李衍是在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