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只要你想，我随时帮你脱离苦海。”方玉青的手在姜早身上重重摇了两下。
姜早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掰开方玉青按在她肩膀上的手。
“方总。”又是客套的称呼。
她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李衍没病。”
李衍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发过病了。
“他很健康，也很正常。”
方玉青望着姜早这副着了魔的样子，心口重重地颤了颤。
所以她还是陷进去了吗？
“姜早，病历不会说谎，你别被他骗了。”
方玉青坚持不懈着，他要叫醒姜早，不能让她这么执迷不悟下去。
“那也是以前了，他现在不是好好的。”
姜早皱紧眉，反驳着方玉青。
她一点都不喜欢别人说李衍是疯子，他没挨着谁，他只是受过伤而已。
“姜早！”方玉青叫着她的名字，苦口婆心，“被再自欺欺人了，李衍他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准哪天就爆了。”
“不会爆的。”姜早笃定，“李衍没病。”
方玉青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却再也说不出别的。
他长叹出一口气，“姜早，你要是改变主意，随时找我，我一直在，我会帮……”
不等他说完，姜早的声音响起：“方总，我们以后保持点距离吧，别再为了我破费了。”
她就差说那一句，我的事与你无关了。
姜早绕过他，回到餐桌上。
陈琴琴看她脸色不对，关心地问，“姜早，你不舒服吗？”
姜早微微点了点头，“可能有点。”
陈琴琴继续，“那下午请个假？”
姜早说，“不用了，可以坚持。”
方玉青也回到了餐桌上，他的脸色很沉，没了方才的温柔和风度。
陈琴琴就算在迟钝，都知道这俩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尝试缓和局面，却被方玉青打断了声音。
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可目光却没在姜早身上。
“我公司临时有事，先回去了，几位慢慢吃，已经结过账了。”
方玉青走了，僵硬的局面松动了几分。
陈琴琴和徐静初也不端着了，轻声细语地问姜早，“怎么了？”
姜早摇着头，不回话。
一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顶楼那位身上。
下了班，姜早是第一个冲出办公室的。
陈琴琴和徐静初面面相觑，“姜早今天很奇怪啊？是因为那个方总吗？”
徐静初分析，“是不是李总知道了？”
陈琴琴惊讶，“不能吧，就吃个饭而已，两人都没怎么说过话，姜早也一直在避嫌。”
徐静初说，“谁知道呢，说不定李总小心眼呢。”
陈琴琴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
小心眼的李衍工作弄得差不多了，看时间到了，他准备下楼去找姜早一起下班。
可他刚要起身，就响起了敲门声。
李衍不耐烦，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来？
“进。”
他注视着手表上的指针，随时关注着时间。
姜早推门而入，目光追随李衍而去。
李衍偏过眸，看到来人是姜早，明显惊讶了一下。
她怎么来了？
不会是来认错的？因为见了方玉青心虚了，还是单纯的怕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