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望着姜早递过来那张卡，纳闷地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姜早不吭声，只是看着他，她眼里有期待，希望他能想起来自己做过的那些混账事。
李衍松散一笑，拿过那张卡，悠闲地打量了起来，“你这是，打算包养我。”
姜早没心情开玩笑，直接言明，“不，我打算跟你离婚。”
李衍手上的动作一顿，卡从他的指尖滑落，眯着眸子，审视着姜早，“你……什么意思？”
姜早看着他，眼神无比认真，一字一顿地说，“字面意思，李衍，我要跟你离婚。”
他目光泛起了狠：“姜早，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李衍的手不自觉地开始抖动，姜早果然是那个轻易就能作用他情绪的人。
“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姜早仰了仰头，直面李衍。
她知道李衍的手在抖，可是她一点都不害怕，有能耐，他就把她掐死。
这个婚，她离定了。
“生气要有个度，姜早。”李衍很努力地再压抑情绪，“别拿离婚这种事闹我。”
“我没闹你。”姜早说。
李衍攥紧了拳头，眼尾泛红，“那你说，为什么要离婚。”
“李衍，你确定要听？”
姜早扯了扯唇，觉得讽刺。
她想离婚的理由，他应该很清楚才是。
“你说，我哄。”李衍耐着性子，他想不论姜早说什么，他都要忍耐下来。
她才不需要他哄。
“因为你骗我。”姜早的眼圈也红了，她鼻尖发酸，声音都跟着颤了，“李衍，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李衍的声音越来越弱。
后面的话，因为他确实骗过姜早，不止一次。
“我告诉你，你骗我什么了，你跟我姐压根就没有婚姻，你只不过是想把我从国外骗回来，还有那些婚前你对我干过的那些坏事，你都是在明明知道是我的时候，故意喊着姜玉的名字，让我愧疚，难堪。”
姜早很生气，她的声音越来越激动，越来越哽咽。
“还有公司的合同，都是假的，不具备任何法律效益的，我当时胆子小，看见那么多钱我就懵了，甚至我叔叔一开始的那些债务问题，都是你搞的鬼。”
她被泪水模糊了双眼，“李衍，你一步一步地让我落入你的圈套，却设计了我一家子的人，就为了跟我结婚，就为了李家的继承权！”
“李衍，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卑鄙，最无耻的人。”
最卑鄙，最无耻！
几个字，轰的一声在李衍的脑海里炸开。
李衍按住了姜早，把人抵在了门上，他邪笑着，“卑鄙，无耻，呵。”
冷嗤的声音就响在姜早的耳边。
“你说对了，我就是这种人，所以，”他拳头贴着墙，捏紧，“我不同意离婚。”
“李衍，你……”姜早看着他，“我恨你。”
“我不在乎你恨不恨我。”李衍原本漆黑的眸子，已经是一片猩红。
他只在乎姜早的离开。
他不离婚，绝不。
泪水滑过姜早脸颊，她啜泣一声，“李衍，你就不问问，那张卡吗？”
“什么卡？”李衍气得完全想不起来。
“刚才我给你那张卡。”姜早忽然扯出一抹笑，很难看，“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