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的行为比一开始还要过分，他变本加厉地加重力道，姜早哭得颤颤巍巍的，最后浑身的力气都泄在了李衍身上。
白裙子被他弄得脏兮兮的。
灰尘，和白渍混在了一起。
李衍的两只长指倒是干干净净。
姜早身子软在李衍的怀里，眼神都空洞了，他怎么就这么坏。
“李衍。”
她抓紧了李衍胸口的衬衫，声音是抖着的，惨兮兮的。
李衍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里面全是阴鸷，欺负完姜早，他的心情也没有半分好转，他气息淡淡的喷吐出，“怎么？”
“我要杀了你。”
姜早的声音又无力，又没气势，只有那倔强的小脸扬了起来，眼睛红彤彤地瞪着他。
李衍觉得好笑，这是兔子急眼了？
听说兔子急眼会咬人，不知道姜早咬人疼不疼？
姜早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欺负她。
他的手徘徊在姜早的腰上，恶趣味地捏了一把。
姜早吃痛，身子绷紧，嘴里骂着，“混蛋。”
李衍又掐了一把，教训她，“不许说脏话。”
“不要……你管。”姜早声音染上哭腔，眼睛都哭肿了，越看越可怜。
李衍恶劣地贴近，扯着她的裙摆，“不是都收了改口费吗，长辈教训一下，无可厚非吧。”
他语气凉薄着，“姜早，叫声姐夫听听。”
姜早知道这个男人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刚发生完那些事，她怎么启齿叫他姐夫。
“你……别太过分。”
她死命咬着唇，头垂低着。
姜早清楚，她斗不过李衍的，他想玩她，容易得很。
李衍哼了声，没继续针对她。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这次他从姜早眼里的天之骄子变成了地狱里的恶魔。
李衍声音冷淡着，“回去告诉姜玉，我俩完了。”
李衍走了，门板被他大力摔上，震得姜早心脏都跟着猛颤了两分。
他欺负了她，气却一点没消散。
姜早扶着一边的窗台站起身，哪里酸胀感分明，垂下头，看着白色的裙摆，回想起刚才的事，她无地自容。
李衍在她耳边说的那些羞辱人的话，似乎还响在她的耳边。
她推开门走出去，她没有回包间，而是去了洗手间，她将自己的裙摆打湿，使劲搓着，试图冲掉上面的脏东西，也试图洗干净今天李衍对她的那些所作所为。
可发生就是发生了，她想装蒜都装不成。
姜早脱了力，蹲在洗手台前，眼泪夺眶而出。
她痛斥自己的没用，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一会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像表姐交代。
她在里面哭了半个多小时，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恍惚了。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姜早几乎是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那人却没有让开，姜早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那人还是没动。
姜早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可是她却叫不上名字。
“姜早，真的是你，你这是怎么了？”
倒是男人先认出了她，看见她这副模样，一脸焦急。
姜早哭的大脑缺氧，怎么也想不起来面前的人是谁，“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