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李衍恍惚的眼神,邱医生只能安抚他的情绪。
“好,我答应你。”
今晚李衍没有回家,一直到凌晨,姜早也没有睡着。
她把手机藏起来了,尽量不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李衍身上,只要看不到,就不会去想。
……
第二天,是柴秘书通知她李衍出差去了。
姜早没什么反应,简单地寒暄了两句,就走了。
霍秘书看出了姜早情绪不太对,就八卦地凑过去问柴秘书,“李总出差,为什么要你转述给夫人,他们夫妻感情不是很好吗?”
柴秘书也纳闷着呢,“我今天接电话的时候,也觉得不对劲。”
但怎么不对劲,她也没说。
无论霍秘书怎么逼问,她都不肯说。
霍秘书只好放弃了,“柴秘书,难怪别人都说你是嘴巴最严的秘书。”
柴秘书笑笑,“这是基操。”
“那柴秘书……”霍秘书眼神暧-昧,“你是不是知道李总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柴秘书冲她翻了个白眼,一字一顿,微笑着:“无-可-奉-告。”
……
晚上下班,姜早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第一次发了脾气。
她砸碎了几个被子,碎片溅了上来,划伤了她的腿。
鲜红温热的血液从皮肤顺着流下,姜早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那半边腿仿佛已经麻木。
姜早沉默着,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望着天花板,视线一点点被泪水浸透。
说不出哪里疼,又说不出哪里不疼。
哪里都难受,尤其是心口塞得紧着呢。
李衍是出轨了吗?
应该是,连出差都要到了柴秘书转述的地步了。
给伤口处理完,已经是深夜了。
姜早想了想,还是从李衍的房间里搬了出去。
怕打扰叔叔婶婶休息,她打算去姜玉之前住的房子,前阵子姜玉把钥匙给了她,她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姜玉还真是了解她,又或许是了解李衍。
李衍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表姐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可刚下楼,姜早就遭遇了绑架。
两个黑衣人把她手绑住,把人塞进了一辆黑车里。
她嘴巴被堵了起来,头上戴上了黑色面罩,恐惧瞬间笼罩了她,这帮人想干什么?
她想挣扎,又不敢,只能缩在角落里,紧紧地靠着,这样才能勉强寻求一丝安全感。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姜早被黑衣人扯下车,她手软脚软,差点没站稳。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小心点,别把我儿媳妇磕了碰了,不然我儿子可饶不了你们。”
是李盛德!他竟然搞绑架这种卑鄙手段。
“啧啧,让你们去请人,你们就把人这么给我弄回来了?”
李盛德绕着姜早转了一圈,“还不把人给松绑,愣着干什么。”
姜早脸上的面罩被掀开,突然到来的强光让她难以适应。
她的嘴巴上还粘着胶带,她发不出声音来,紧接着她的手被松开,她终于可以活动了。
李盛德:“一群蠢货,脸上的胶带不撕下去,我怎么跟她说话?”
姜早这才没了束缚。
她慢慢适应光线,瞥向李盛德的方向,嗓音发涩:“你绑我来,是想干嘛?”
李盛德无耻极了,完全不承认是自己绑了姜早。
“儿媳妇,可不带这么诬陷人的,我是请你来,是这帮蠢货不动脑子就把你绑了过来,公公对不住你,你见谅。”李盛德笑得一脸奸诈。
姜早掐了掐手心,“你找我来,想干什么,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去?”
“不想干什么?就是啊,想找你说点话。”
李盛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酒杯,姿态十分悠闲惬意。
“说什么。”姜早眸子定在他的脸上,她不懂李盛德为什么会找上她?他跟李衍之间的斗争,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李盛德笑了笑说:“找你能聊什么?当然是李衍的事了。”
他试探的目光嘲谑地打量着姜早:“听说我儿子出轨了?”
姜早暗自掐紧手心,表情上不为所动,“道听途说而已,你有证据?”
“哎呦。”李盛德看了眼身边的人,言语里满是戏弄,“瞧瞧我这儿媳妇,真是的,到现在都在为李衍说话。”
“李衍一定出轨了。”李盛德声音无比地笃定,他看向姜早,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确认吗?”
姜早眯了眯眸,目光同样审视着他,表面强装着镇定,“我并不关心,现在放我回去,不然就等着李衍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