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的声音荡在了姜早耳边。
她手心沁出了汗，支吾了两声，“我怎么……怎么会……不在家呢？”
也算是变相回答了李衍的问题。
李衍笑了，“我过两天就回去。”
他想她了。
李衍之前很不理解恋爱这种事情，尤其是跟陆白宣谈的时候，他厌烦极了这种黏糊的时刻，可还不得不配合。
可在跟姜早结婚以后，他的态度来了180度大转弯。
跟老婆在一块，不就得腻歪着。
“姜早。”他叫着她的名字，舍不得把电话挂断。
姜早低声地应着：“我在呢。”
“想你，很想你。”李衍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姜早的心口上敲了那么一下，似乎把李衍挖出来那块的洞补平了一些。
“嗯。”她愣愣的，说不出什么情真意切的话。
李衍也不责怪她，姜早本身就是木讷的，只要她肯在家等着他，只要她不怕他，这就足够了。
挂了电话后，邱医生脸上挂着笑，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看向李衍的眼神，带着探究，“什么电话呀？打这么长时间，这事有那么棘手吗？”
“还行。”李衍息了屏幕，没来得及删除通话记录，就把手机还给了邱医生。
邱医生上下翻了翻，打趣地说：“呦，打了两通电话呢？”
他撩起眼皮，目光停在李衍身上，故意问，“第一个电话是柴秘书的。这刚才播的那个是谁的呀？”
“我老婆的。”李衍语气淡淡的，他给姜早打电话天经地义，不需要偷偷摸摸。
“哦，老婆啊。”邱医生有时候很犯贱，哪壶不开提哪壶，“你俩不是吵架了吗？和好了。”
李衍眯了眯眸，看向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没吵架。”
姜早和他冷战呢。
“你都倔成那样了，你老婆也愿意跟你说话？”邱医生感叹，这姜早的脾气可真好。
这要是他，一声不吭地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天，他老婆早就打电话过来问了。
姜早要么就是不在乎，要么就是被李衍给拿捏死了。
这样的人，李衍不肯，又怎么会离婚呢。
邱医生逮着机会就给李衍洗脑，“其实你这病也没有多严重，偶尔发作而已，你好好跟她说，她不会怕你的。”
李衍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说。”
他哪次不是把自己折腾得半死不活，有一回还差点伤害到了顾雯华。
姜早知道肯定会怕他的，他可以控制，只要在发病前，离开姜早，那样就不会伤害她了。
“行吧，懒得管你。”邱医生哼了声，“明天你就回去吧，我看你打完电话，状态恢复得挺不错，很像个正常人了。”
李衍摇了摇头，表情严肃：“不行，我后背有伤，会吓到她的。”
邱医生挑了挑眉，当时他一身是血地赶过来，怎么就不想想他会不会害怕？
“你不脱，衣服不就行了，你非要在她面前洗澡。”邱医生说。
李衍别扭着，他跟姜早睡觉一般都是半裸着身子，从来不穿睡衣。
因为那样比较方便占姜早的便宜，也方便勾-引姜早。
……
柴秘书的办事效率很快，一天不到就找出了罪魁祸首。
李衍知道自己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再不出面，力行那边一定会出事。
第三天，他就去了公司。
手机充上电，涌进来无数通电话。
一半都是姜早打过来的，不过是力行出事的那一天。
李衍眼眸深沉，他给姜早拨了个电话，“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姜早呼吸微滞：“你……现在……在公司？”
李衍声音温柔了几分，半开玩笑地说，“对，我在顶楼，你想我了吗，要不要来看我？”
他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就没了声音。
他拿起手机才发现，姜早已经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这么匆忙？”李衍不乐意了，挂他电话都不说一声，他随手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揉了会太阳穴，刚准备打开电脑。
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他挑眉，声音不耐：“谁？”
哪个秘书这么不礼貌？
他最讨厌这种杂乱的敲门声了，门外马上安静了下来。
“是我，李衍。”
微弱的声音传了过来，李衍的心跳突然加快，姜早在外面！
他赶紧起身去开门。
两人目光撞上，姜早急切的目光望向李衍。
他瘦了，眼周一片黛青，一看就没休息好，还长小胡子，整个人乱七八糟的，都没有以前帅了。
姜早皱紧了眉，忧愁地看着李衍。
李衍则是相反，一脸欢喜，“姜早，你是不是也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