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把垃圾丢掉,缓步走过来,看着厉承渊,眼神带着戏谑。
“厉总,是巧合吗?”
话虽这样说,但是两人都听得出来,这并不是巧合,厉承渊也没否认,开口说道。
“我只是把她送回家。”
宁溪笑容扩大。
“厉总,这种事情你应该没必要和我汇报。”
厉承渊一时语塞,宁溪扯唇,她看着厉承渊冷声说道。
“厉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厉承渊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脸,他愣了愣,没多想快步走两步走到了宁溪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低声说道。
“那个男人不适合你。”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宁溪能看见他的额角似乎多了几根白头发,看来这几年,他过的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既然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宁溪挑眉,凑近他,唇上没有口红,自然的粉色却自带魅惑。
“那厉总,谁比较适合我?”
厉承渊皱眉,低声说道。
“宁溪。”
语气沉重,似乎是在警告她,又似乎是劝告。
他想跟她说,如果想要报复他,想要因为当年的事出气的话,大可以直接冲着他来,没必要糟蹋自己,宁溪脸色彻底变冷,她站直自己身体,冷眼看着厉承渊,像看一个陌生人。
“厉总,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认错,恐怕不怎么礼貌吧?”
说着,她直接绕过厉承渊准备离开,厉承渊握住她的胳膊,低声说道。
“抱歉,是我的问题,但是聂溪,我没有恶意。”
宁溪看着他握着的手,厉承渊拧眉,把手松开,但仍旧看着她,眉眼间似乎是在传达什么感情。
宁溪扯唇,她轻笑。
“厉总,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束我?上司吗?”
厉承渊想也不想地开口说道。
“也可以是男女朋友。”
宁溪几乎是没犹豫,瞬间笑了出来,她唇角上扬,看着厉承渊的眼神中充满了讽刺,成功让厉承渊感受到不舒服,他拧眉,刚想说什么,宁溪却步步紧逼他,直到厉承渊的后背依靠在车上。
宁溪贴近他,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十分近,近到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弯唇,皙白的手指挑起厉承渊的下巴,带着挑豆,轻笑道。
“厉总,那你做我的情人,可以吗?”
那么一刹那,厉承渊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悲痛和难过,他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一样确定她就是宁溪,他刚想说什么,宁溪却往后退了两步,嘲讽地看着他。
“厉总,我这人不爱交男女朋友,只有地下情人,你要是能接受的话再说,接受不了的话还是保持下属关系吧,我不喜欢别人管我。”
说完,宁溪头也不回地转身回了家。
聂文晟住在他们隔壁,现在时间还早,正待在宁溪家里和聂西玩游戏,当然,说是玩游戏,其实纯粹是被聂西碾压。
有的时候聂文晟都不由得感叹,厉承渊的基因确实是不错,生出来的小孩这么聪明。
再一次聂文晟输掉游戏之后,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不愿意再玩了,宁溪冷着脸从外面进来,进屋之后就去洗手,眼里也满是厌恶。
聂文晟挑眉,靠在洗手间的门上,懒洋洋地开口说道。
“怎么了?下楼一趟,遇见了什么东西?”
宁溪冷声说道。
“晦气的东西。”
聂文晟眉心跳了跳,总觉得宁溪是在骂他一样。
第二天在公司,厉承渊仍旧是那副冷着脸的模样,宁溪猜昨晚她说了那么羞辱他的话之后,厉承渊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她了。
谁知道,公司开完例会之后,宁溪就收到了厉承渊让她跟着一起出差的要求。
宁溪挑眉,想也不想地就准备拒绝,却听见秘书说这是公司最近正在洽谈的房地产项目,那块地皮很多公司都在争抢,厉承渊把项目谈的差不多了,等着过去勘测一下。
话到了嘴边,转了一个弯,宁溪笑笑。
“好啊,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哪有不去的道理?”
接下任务之后,宁溪去了茶水间给聂文晟发消息。
“房地产的那个项目,厉承渊准备去勘测现场,他要求我陪同,到时候我应该可以接触到具体的项目合同。”
聂文晟的消息回的很快。
“注意安全。”
不仅仅是针对宁溪要去偷项目合同这件事,还针对这次的房地产合作,业内人士基本上都知道这次的地皮有多么火热。
价格低,但却是黄金地段,很多专门做房地产的公司都在争这块肥肉,厉氏,一个做金融产业的,现在要横插一脚进来,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少公司会有意见。
所以这次跟着厉承渊去勘测,只怕会危险重重。
宁溪没再回复,她收起手机,却正好撞上厉承渊,男人看见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他看了宁溪一眼,没说话,冷着脸走到一边去了。
宁溪本来就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他这样正好合了宁溪的心意,她转身离开。
茶水间的门关上,厉承渊脸色阴沉地像是能挤出墨水来,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握拳,整个茶水间的氛围瞬间变得阴沉沉的。
而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蒋向晚整个人神情抑郁,她躺在床上,已经一天没有下楼吃饭了。
管家叫了好多次,最后无奈地在门口喊道。
“小姐,夫人为了您,专门熬得羹汤,您要不然多少喝点?”
蒋向晚眼神空洞,终于从床上起来,打开门准备下去喝一点,她不想辜负蒋母的一片心意,至少现在,她还是他们两个人眼中的乖女儿。
只是蒋向晚刚打开门,就听见沙发上的蒋父厉声说道。
“我们蒋家就没有这么没出息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哪里有我们蒋家一点风范?”
蒋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小点声。
“好了,你也少说点。”
蒋父火气更盛。
“你看看,因为她,蒋家上了多少次热搜,她现在还不知悔改,那天晚上,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