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朋贝
弎鲜2025-07-28 18:146,729

  口里天天喊着要推翻殷商**,恢复青丘之国的荣光。可如果咱们连它殷商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又该怎样去做针对性的战略部署?

  “夫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当计之以天时、地利、人和也。又曰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卑而骄之,亲而离之。此皆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也。”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吕绍安的军略定策,哪怕尚父都要叹服不已。吕楯铺开一卷竹简,埋头奋笔记录新一代青丘国君的微言大义,心潮澎湃。

  比起自己的父亲,总爱慢条斯理“谋划长远”的老国君吕岳,少安哥哥虽然平时言行举止颇有荒诞不羁处,望之不似人君风度。

  然而少安哥哥的才智、谋略却无一不是当世上上之选,简直与尚父并驾齐驱也。看着手中抄录的兵法要诀,吕楯觉得根本就不用占卜,他就能坚信青丘复国的必胜之理。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青丘必胜矣!”吕楯驻笔太息。

  武吉、龙须虎、苏全等人也都频频点头。若是当年的青丘之国是由尚父、少安、小师叔他们主政,哪里还会有后来的灭国之祸?!

  吕尚也在闭目沉思,显然吕绍安的兵法韬略非常符合天道之理,自己的《六韬》也要把这些内容吸纳进来。此外,《阴符经》也该重新篆抄在竹简上才对。

  吕尚快要爱死龙吉“发明”的竹简了。特别是她关于“诏律、经典、书信”三种类别用三种长度的竹简表示的法子,与自己《阴符经》的情报传递法子居然不谋而合了!

  现在有了竹简成册,原本用十五个字代表十五种军情和命令的“阴符”,就完全可以拓展到六十种,再利用竹简长度把军情、军令也做出区分,简直不要太完美啊?

  不过这一切都还在初始,急迫不得。眼下的青丘之国,虽然已在郁洲岛上重新复国。但这也就是关了门在自家屋里自娱自乐罢了,传到外面去,简直就是个笑话。

  几百人众的青丘之国?六十甲士的军中编制,还没人家攸候喜随便派出的一支斥候规模大。这也罢了,咱们的国策、律法、典藏是什么?都没有?没有还敢叫诸侯方国啊?

  昔日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爰及姜女,聿来胥宇。”他苦心积虑地想要与殷商王室结姻,甚至被拒数次也不死心,依然要娶中原女子为妻,所谓何来?

  还不是为了得到中原诸侯之国的承认吗?此后季历为了得到殷商的欢心,更毅然向自己曾经的族人们举起屠刀,抢掠他们送去大商邑用作牺牲供奉。

  季历也不仅仅是为了获得殷商的赏赐,他还是想要得到殷商承认。季历终于靠他的努力让周人得到殷商的承认,封建立国了,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被商王文丁活活饿死在羑里。

  咱们却不能走他周人的老路,用吕绍安这样的天降伟人去换取他殷商王朝的承认。但是,咱们也不能一辈子就窝在这郁洲岛上渡日吧?

  总是要走出去的,却未必都要用战争的法子去达成目的。“兵者,国之凶器也!”少安说得好啊。战争不是咱们想打就打的,总要找到正义的理由粉饰一下先。

  不然呢?姬昌辛苦编著《易经》,只是因为他闲的蛋疼吗?

  通过外交、贸易、小规模战争去不断吸纳财货、人口、土地;建立起系统的律法、典藏,努力使内政清明;引入先进文华力量发展文华、武功,才是壮大我青丘之国的上上策。

  “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

  少安说的这些道理,简直太经典了。或说咱们的战士上了战场,那就要给人家配置甲胄和铜刃、弓弩。此外后勤方面的粮食、衣物、车马牲口的储备,也要准备周全。

  这些战争物资的储备、制作,以及军事动员,绝非一两天就能准备完善。至于殷商的战争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咱们也要随时做到心中有数。

  吕尚倒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心中不停地盘算各种优劣得失。要说如今这天下,青铜、粮食、人才聚集最多的地方,除了散布各地的神人庙宇外,就该属朝歌城为最了。

  所以,在战争发起前,咱们的确需要先要去一次朝歌城。不光是要看他殷商的风物人情,规划战略战术。也是为了置换货物,收拢战争资源。

  具体说,就是用郁洲岛产出的精盐、美酒、裘衣、朋贝这些奢侈品,去朝歌与那些王侯贵人们置换青铜、粮食、衣麻、战马等战略物资。

  如此,不但能迅速加强我青丘的力量,还能顺便掏空殷商几百年积聚的家底,此一举两得之策也!当然,若能再找到青铜的产出源头,招揽到更多冶炼人才,那就更好了。

  如果顺利的话,最好再能建立起一条成熟的商道据点,可以源源不断地把郁洲岛的奢侈品运进朝歌城,再把青铜、粮食、战马等战略物资运出来在沿途据点储藏或交换。

  吕尚板着指头计算沿途各地便于拓展的商贸据点,朝歌城到郁洲岛的路途漫漫,方国林立,要把各种物资都全部运来郁洲岛再去分派处理,实在得不偿失啊?

  吕绍安却在抛出立国方略后,就任凭吕尚等人如何感慨、归纳,他自己绝不再去多关注。对他而言,如何制造出更多的奢侈品,掏空殷商的家底子,才是最急迫的事情。

  不过在看到手上的财货后,吕绍安却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个时空中用于财货交换的货币,居然是一只不算漂亮的贝壳?

  农民辛苦耕种一年所得,甚至还换不到一朋货贝。喔喔,就是十枚贝壳两串并联的一朋。

  按照时下物价系统计算,大概八串朋货贝就能换到一块田地。苏全说昔日有苏氏的老祖宗妇好建设无忧城时,就曾以七百朋货贝换了九十块田!

  虽然明白货币就是某种计量财货的工具。殷商的货贝也未必就不如后世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更加保值。但是吕绍安依然有一种荒诞不羁的想法,郁洲岛上怎么可能少了货贝?

  他就沿着海岸的沙滩一路走着,一路把玩手里的货贝。

  所见货贝虽然质地坚固,还泛着一种暗淡的光泽,应该是在不断交易中被沾染的油腻。中间割开一条竖的孔槽,然后再横着开出几条短槽,还有一个小孔,这是方便串绳子吗?

  但这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常见的小螺壳而已。吕绍安尝试用匕首在螺壳上划开一条新的沟槽,发现很容易做到。但是换了敖丙手中的铜刃后,就没办法轻易划开了。

  看来,货贝的稀缺价值就源自于这个时代的切削打孔工艺,以及切削工具的刚度,此外还要考验工匠的耐心,三者缺一不可,的确不易模仿。

  不过吕绍安更加好奇的是这个时代的货贝,居然会是一种纯粹的信用货币!

  这也实在太超前了吧?这个时空中的货贝价值完全是由殷商王朝的武力和信誉来背书,但它自身却一点保值的功能都没有。说起来,也与后世的钞票并无任何本质的不同。

  然而在人类的货币史上,流通时间最长的货币体系却是铜、银、金等稀有金属。而且这些金属的本身,就具有等于货币所标识的价值功能。

  这个时代的货贝却明显缺乏这样的价值保证,在失去它的货币载体作用后,朝歌的纨绔或许还会喜爱贝壳的多彩美丽,但是庶民谁会要它?又不能当饭吃!

  按照前世的史书记载看,此时殷商王朝的覆亡应该为期不远了。那么,颠覆殷商王朝后,谁来代替这些货贝的流通?

  吕绍安既然已经决定要搭乘青丘复国这条贼船,取代殷商王朝的统治,他自然也要提前准备出可以替代殷商货贝发行的新型货币体系。

  因为殷商王朝总不至于在某一天清晨起床时就猝然倒毙,就像前世的那些临街店铺。哪怕风雨飘摇,王朝的覆灭过程也要反复折腾几次,总会有想要殉葬的仁人志士跳出来填坑。

  然而一旦天下混乱时,货贝可定就要先于殷商王朝完蛋的。通货膨胀也是必须的,真到了那时候,还有谁会死守货贝啊?

  那么,自己的货币体系准备好填充、替代了吗?

  要说这个时代的货币概念是如此的超前和不可思议,简直让吕绍安无从下手。

  甚至吕绍安觉得用食盐当货币都比贝壳保值!只是食盐在储存和交易上还存在麻烦。大家都频繁拿着盐块换来换去,然后就被湿漉漉沾了一身嘀嗒?再然后这货币可就没啦。

  最好的结果,当然就是让青铜货币走进民间了。

  只要控制住铜锡产地,培养一批冶炼的人才,保证大规模的铸造工艺稳定,然后用青丘的商贸体系把它流通出去。加上青铜固有的金属稀缺性,就足以发挥出货币交易的功能。

  或说,历史的趋势就是如此嘛!

  不过,什么样的货币才能让百姓更容易接受?也做成货贝样子吗?嗯嗯,不但工艺上太麻烦,而且也不便于民间携带。

  从历史发展脉络看,五铢钱就很好。天圆地方,寓意吉祥。中间小孔用绳子串联,七八百枚一贯,是个很好的法子。

  然而问题也并非这样简单!首先要有足够多的铜锡之物,其次要冶炼出铁器置换出青铜用途。否则就无法保证那些诸侯方国不会大量收集五铢钱,然后拿去冶炼铜刃、甲胄。

  别说这个殷商年代了,前世历史中,哪怕到了唐宋时期,中原铜币还要被倭国、高丽、琉球、麻逸等属国大量走私,然后熔铸为铜器使用。

  一个货币替换的背后,就会有如此多牵连,委实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好在对吕绍安来说,铁器的冶炼也并非多少困难的事情,无非就是多焖一炉焦炭而已。

  而且青丘甲士本来就要装备更加锋锐的白刃,便于对这个时代的铜刃形成降维打击。

  吕绍安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沙滩上,魂不守舍,毫不顾忌身上早已被海浪打湿了的衣襟。敖丙跟在身后,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任何响动。

  主人又在思考天大的事情,可不敢胡乱打搅他呢。根据敖丙的经验,这时候任谁过来都会碰一鼻子灰的。至于自己,不被主人活活打死就算侥幸偷生了。

  但是敖丙仍然不打算离开主人的视线范围,哪怕他有被打死的危险。因为主人的安危大于天!何况自己还有一个大大的鸟官前程系在主人身上,那是一点差池都不能发生的。

  其实在敖丙看来,主人的想法就是多余。咱们用到别人的东西那是看得起他,还谈甚的交换不交换?惹毛了主子,直接送来岛上挖矿就算便宜他了。

  吕绍安自然不会像敖丙这样粗鄙、直白,堂堂一国之君,总还要做出点公平的样子才对。所以怎么对别人说这事,怎么让民间去接受,就要选用一些方法和手段。

  方法只有两个,其一是直接推翻殷商王朝,建立起大一统的青丘之国,然后以国君名义强令发行五铢钱。要不了三年,一个崭新的货币体系就会完整覆盖整个青丘之国。

  其二的法子就要委婉些,那就是建立起完善的青丘商业系统,再用青丘之国的信用和商贸流通为它背书。眼下看,这个法子更加符合吕绍安对历史发展方向的规划。

  因为吕绍安并不想一家伙就把殷商踩死。真要动静闹得太大,一不小心就把殷商玩没了,那就该轮到他青丘之国去独自应对西岐的虎狼之师了。

  但是,这又何必呢?无论是覆灭殷商,还是对战周人,大概率来说,都要耗费自己几十年的光阴,甚至终其一生都未必如愿。

  难道自己辛苦穿越过来,就是为了杀人放火吗?

  所以,如何用最小代价完成更多理想,才是吕绍安念兹在兹的理念所在。后世欧美的殖民、贸易理念对吕绍安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咱们就有样学好了。

  一切理想的推广,都要找到可以合作的伙伴,然后再基于合作的初衷去达成。当然也不是绝对地放弃武力,因为总有一些花岗岩的脑袋需要咱们一个个去敲破他!

  但是,战争的根本目的还是要为合作保驾护航,而不是为了战争而去战争。

  战争只是解决问题的最终手段,但是在付诸战争之前,咱们完全可以尝试某种新型掠夺法子。比如,在用五铢钱取代殷商货贝之前,首先要大规模地制造出无限量的货贝。

  从殷商源源不断地套取物资,迅速瘫痪殷商的经济基础,这才是最划算的大国竞争模式。吕绍安依稀记得,貌似西岐就曾玩过这个把戏,号称“西贝”,假货的意思。

  这个嘛,对如今的郁洲岛来说,也实在太小儿科了。咱们手中的工兵锹、匕首多得是,怎么刻画贝壳都没关系呢。

  嗯嗯,为了与周人的“西贝”区分,咱们就管这种郁洲岛出产的货币叫“东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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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春的时候,吕绍安曾和吕尚一起去了趟纪障城,然后就带回十几个羌隶。

  这些人都在纪障城生活多年,对青丘国和纪障城的感情很深。在吕绍安主持的一个简单而又隆重的典礼上,他们就被集体脱去奴籍成为新的青丘之民,从此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说是这样说,吕绍安也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然而现在没地方可去,与过去被人拘束了不允许走动,虽然结果无甚差别,对这些羌隶来说,心情却大不同也。

  俺愿意和俺必须,从来都是两个不一样的情怀。

  羌隶的老家都在西北几万里云烟呢,当初俘获来的时候,就十不存一。如今真想要回去,谁知道这十几个人里,能有几个走到家乡的?

  或说哪儿不是生活啊,这郁洲岛就很好呢。

  何况看那敖广敖丙父子,一样也是羌人。如今都是容光焕发,心满意足的嚣张模样。听说数月之前,这爷俩还曾做过牺牲,差点被人砍去了脑袋。

  吕绍安当然不至于闲的蛋疼,随便就打算亲力亲为地执行自己的奴隶解放大业。外面的奴隶多着呢,哪怕上天再借五百年光阴,你吕绍安也解放不完!

  之所以带来这十几号羌隶,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不错的工匠。制陶、制具、磨骨、编织不一而足,居然还有两个会冶炼青铜的!不然吕绍安和吕尚才懒得去解放他们。

  吕绍安这次去纪障城,主要还是为了探寻陆地上的贸易据点。一年下来,随着郁洲岛的疯狂建设如火如荼,大量物资的产出都要找到合理的出处。

  此外,各类紧缺物资也要找到稳定的来源。这些事情,单靠那些充做商贩的族人们东一扒拉,西一打听显然不足。吕绍安需要对外界拥有一个最直观的的感受才行。

  这年秋天时候,苏全的田地产出就让吕绍安大概心中有数。按照后世的定义,大约平均亩产不过百十斤。考虑到第一年开荒的辛苦,已经算是不错的收成了。

  苏全的小组一共百十人,当然这一年他们还干了些其他的农活,比如兴修了水利,甚至还在某处谷口筑了一道大坝,用于蓄水浇灌田地。

  筑坝完全是乘着冬季河流水量干枯时,就地炸开山石堆砌而成。为了大坝安全,石块之间还要用煅烧的石粉掺杂沙子、碎石、竹筋加强粘合,坚固无比。

  这种巧夺天工的神乎其能,就是在吕绍安手把手的传帮带下完成的。虽然每天都要累的茶饭不思,却也着实惊讶了众人,望向国君的眼神也更加的敬畏和崇拜。

  龙须虎的武装队伍发展到九十几人,现在他们还多了几条船。有的是自己造的,有的则是附近抢掠的。不管如何,现在的郁洲岛已经不是攸侯喜派出七十个甲士就能对付的。

  用人最多的地方其实还是吕楯主持的晒盐和贩运,足足二三百人。这也好解释,郁洲岛的食盐生产几乎没有成本,而陆地上的人们对食盐的需求也几乎没有尽头。

  岛上大量的人口都被派遣出去贩运食盐等货物,带回更多的粮食和物资,这也同样减少了岛上人群对粮食的负担。

  所谓“就食于敌”从来都是战场上一个不错的选择。何况他们还要把外面的信息传回岛上。再把郁洲岛的富饶在陆地上传播,吸纳各种人才、或庸才投奔,壮大青丘的力量。

  现在的季节气候温暖,夜宿问题不大。但是秋冬来临后,若不能准备好足够的洞穴,储备足够的薪火柴草,难道大家都要等着被秋冬的寒风肆虐吗?

  所谓“履霜而知坚冰至”,这都是两位人间智者在未雨绸缪。一般的庶民跟着干就行了。郁洲岛上一日能有两餐饭吃呢,还想怎样?

  随着武吉小组的努力,围绕山崖的一排排洞穴逐渐建造完工,众人也相继开始了各自的独立生活。岛上的粮食既然够吃,那就可以执行配给制,各家领了回去自己去煮食。

  此后吕尚主要的任务就是每天给大伙配给粮食、食盐、干肉、咸鱼等等,不一而足。现在他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独立洞穴了,女儿小邑姜却依然恋着吕绍安和纪龙吉的巢穴不走。

  小邑姜是个天生的吃货,姐姐家伙食也永远比父亲心不在焉的菜羹精致可口。何况姐姐也比父亲更加细腻地照料自己。以小邑姜的早慧心智,不难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吕绍安和龙吉都对小邑姜视如己出,这不但是为了减轻尚父的日常负担,主要也是这娃娃天性上的精灵古怪,非常对他们俩的胃口。

  不过也有麻烦事情需要解决,吕绍安和龙吉都是干柴烈火的年岁,可定不愿浪费大好的良辰美景。然而若是居间还有个小屁孩每天居中捣乱?

  那还有个甚的情调?因此哪怕小邑姜才三岁,哪怕有时她要四处撒泼哭闹,最后的待遇依然没变:独自睡她的小房间去!

  自然,吕绍安还是很体贴地给她设计了一个小小的睡袋。晚上把小小人儿往里一塞,即安全又暖和。哪怕小邑姜想要捣乱啥的,她也要先考虑自己能不能爬出来。

  龙吉的女眷们也找到一条更加耀眼的金光大道。在吕绍的指点下,她们每日都在岛上四处拣选贝壳,然后用匕首细致刻画、钻洞,捣鼓出不计其数的“东贝”来。

  这要放在后世,那就是在印钱呐!或说“见钱眼看”,确是任何时代女性都不能免疫的基因传承,眼看着海量的财富从手中流淌出来,就足以调动她们天生的蛮荒之力。

  所有这些规划,除非涉及到煅烧石灰水泥,配制混凝土修建大坝,或者制造“东贝”这些技术活,需要吕绍安亲历亲为外,多数时候都是他动动嘴巴定策,自有吕尚接力安排下去。

  吕绍安也完全相信尚父的能力,日常俗务全权交代吕尚去搞定,作为国君,吕绍安只要适当引入一些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概念就行。

  吕绍安更多还是在观察这个时空的地理人情,风俗习惯,然后做出更多正确的决策。自然,当那些奇怪的神人开始干涉人间的时候,吕绍安也要设法清除祂们带来的不良影响。

  “国君乃是天选之人,青丘之祖脉传承也!”这是吕尚对吕绍安的精准定位。青丘想要复国,就必须壮大自己。壮大后的青丘之国,也一定要保持足够的凝聚力。

  一个自带神明光环的国君,本来就是凝聚人心的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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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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