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地靠在椅背上:“你们之前不是说新品风险太大吗?”
三个月前,我发现市场上开始流行一种更适合现代年轻人生活方式的新产品,随即制定了一个详细的项目计划书。
可是计划书才提上会议,却遭到了以罗天成为首的一群人的反对,说我这是冒险行为。
然而短短一个月内,这类商品已经广泛出现在市场,许多公司都加入了新产品的生产行列。
“你到底交不交出来?”
“没法交了,我已经处理掉了。”
其实我一直保留着那份提案,直到上周,才最终决定把它送进了碎纸机。
那可是我花了近两周时间,详细调研市场需求、成本以及行业前景后精心准备的计划。原本有望凭借它,带领方氏集团再上一个台阶,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好,你既然这么不明事理,那就看看你单凭自己的能力能走多远吧,哼!”
她正欲起身离去,手机却响了起来。
接听后,罗天成焦急的声音传来:“姑姑,不好了,税务局的人刚才来查账了!”
“你说什么?”
公司的财务部门,由罗天成的母亲掌管,虽非正经理,但因这层关系,连经理都要看她的脸色。一旦真查出问题,她肯定难辞其咎,所以罗天成才如此慌张。
罗桂芬怒视着我:“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
举报税务确实不是我所为。
但如今我已经离开了公司,集团的财务早就因他们内部的问题变得一团糟。
“我劝你们尽早解决,否则拖下去,恐怕不好收场。”
“不用你操心!”
我本以为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毕竟在职那会儿,方婷的爸爸方时纪时不时就会亲自审查,再加上账务这块是罗天成的母亲在管理,公司的账我根本没机会去碰。
哪成想,这才过了两天,罗天成和罗桂芬又上门了,后头还跟着一个西装革履,一副律师派头的人。
“你给我说说清楚!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查起账来了!”
“算了吧,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看着她们,不知道这回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
罗桂芬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是这么回事,你看啊,这账上的问题恰好是你在职那段时间出的,你又是因为职务侵占被带进来的,你好好想想,会不会是你授意谁在账上做了手脚?”
我懂了,他们这是想找个背锅的。
“你别胡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方家的账,我从没插过手,一切都是由方氏集团的董事长方时纪亲自打理的。”
“你要是现在能想清楚,念在你过去那些年的辛劳,方家或许还能帮你争取减刑。要是你要做硬骨头,那后果自负!”
她扭头冲身后那人问道:“白墨文这种情形,一般要判多少年?”
“如果情况核实,数罪并罚,起码得七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行,随便判吧。”
我真是受够了这些人,正打算离开,却让一个声音叫住了脚步。
方婷拿着一叠单据,哭得梨花带雨地跑了进来。
“白墨文,你给我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进来之后,我才看到她身后的人是李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