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琛哑声叫了一声。
“暖暖!”
可没有任何回应,空荡荡的病房里不断地响起他冰冷的回声。
傅擎琛的心底渐渐凉了。
难道她已经走了?她重新回去和楚辛辞结婚去了?
还是说自始至终,之前发生的一切斗不过是他的一个梦,而他其实一直待在这个病房里,而云向暖和楚辛辞早就已经在郁金香大教堂里完成了婚礼?!
不,不可以!他绝对不允许!
傅擎琛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拔掉了自己手上的输液枕头,顾不上穿鞋就光着脚朝着门外快步飞奔而去,那双凤眸里满是惊慌失措。
“暖暖!暖暖!暖暖!”
闯出病房,眼前是一条空荡荡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幽深走廊,伴随着他的叫声,走廊里回荡着他的声音。
“暖暖——暖暖——暖暖——”
一声叠着一声。
整条走廊里的声控灯都伴随着回声骤然亮起,照亮了整条走廊。
傅擎琛扶着墙,跌跌撞撞朝前走去,心底慌得不行,心脏的跳动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一般。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女人声音,有些沙哑,有些不耐烦。
“傅擎琛,你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傅擎琛骤然转身,就看见自己边上的那间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云向暖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微卷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一双睡得迷迷瞪瞪的眼睛不悦的眯起,一脸焦躁得捋着自己的头发。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舌头都割下来喂猪!”
傅擎琛却是没有半点愤怒,那张憔悴的脸上骤然露出狂喜,他快步朝着云向暖狂奔而去,一下子紧紧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反反复复的叫着云向暖。
“暖暖!暖暖!太好了,暖暖,真的太好了……”
云向暖被他勒进了怀里,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更难受的是她现在穿着睡衣,和傅擎琛处于零距离接触,有些部位扁了,真的很难受!
她挣扎了几下,疯狂的就要挣脱傅擎琛的怀抱。
可傅擎琛抱得她实在是太紧,挣扎间非但没能挣脱傅擎琛的怀抱,反而磨得厉害。
云向暖的脸色已经没办法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冷着脸,狠狠锤了傅擎琛几拳。
“你够了啊!撒手!你给我撒手!!!”
“不,我不放,你动手打吧,要是伤口裂开了,你就在给我包扎。”
傅擎琛这狗东西是越来越臭不要脸了,云向暖恨不得这会儿手里提着一把40米长的大刀能把傅擎琛这狗东西来回砍个几十遍!
两人的吵闹声终于把已经休息的保镖们也惊动了。
因为是傅擎琛名下的私人医院,安全系数本来就高,所以保镖们只是各自守住了楼梯口的位置,并没有站在走廊里,谁知道云向暖这边和傅擎琛打起来了,保镖们只好匆匆赶来。
傅擎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云向暖,却又揽住了她的肩膀,防止她穿着睡衣的样子被赶来的保镖看到了。
“都下去,我没事了。”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明所以,但是他们也没有打扰自家老板泡妞,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傅擎琛顺势就跟着云向暖进了属于她的那间病房。
看得出来这间病房应该是临时被改成了卧室,窗帘和床罩被单都是女孩子喜欢的马卡龙色的,还有一些小女孩喜欢的装饰,傅擎琛盲猜大概是安德烈的杰作。
只可惜,云向暖的品味才没有差到这个程度,也亏得云向暖没有跟他翻脸,乖乖住了下来。
云向暖发现傅擎琛一直盯着病房里的陈设,于是对着傅擎琛解释说。
“安德烈说怕你半夜醒来找我,到时候找不到我会很焦躁,到时候可能会半夜派人去酒店把我接过来,与其这么来回折腾,不如在医院里住下来,反正床位有空。”
果然是安德烈。
傅擎琛点了点头,唇角却含着微微的笑意。
“他猜的没错,见不到你我都快要疯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幸好安德烈把你安排在了隔壁。”
云向暖看着傅擎琛唇角勾起的弧度,总觉得这人是在嘲笑房间里的摆设。
她忍不住说。
“这是安德烈擅自改动的。”
说到这里时,云向暖的语气里还有几分无奈的味道。
傅擎琛淡淡一笑,顺着云向暖的话头评价了一句。
“安德烈的品味可真是恶俗。”
云向暖没有说话,却看得出来,她很赞同傅擎琛的这个评价。
傅擎琛看着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好,见缝插针得对着云向暖说。
“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办正事呢!”
她的话音刚落,云向暖蓦地抬头,一脸警惕得瞪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