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云向暖沉默就代表了默认。
萧行衍苦笑了一声。
他不甘心的握紧了双拳。
“是傅擎琛告诉你的？暖暖，你别相信他！他都是……”
“萧行衍！”
云向暖厉声叫着他的名字。
那语气，和当年他们决裂时一模一样。
萧行衍停止了所有的解释。
云向暖平静注视着面前的这个人。
曾经，他们一起挣扎在贫民窟里，互相扶持，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事情就变味了。
这个人，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萧行衍了。
她低声嗤笑。
“萧行衍，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废物吗？要等着傅擎琛来告诉我，所谓的真相？”
萧行衍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暖暖，你相信我。”
云向暖摇了摇头。
“不，我不信你。”
萧行衍慢慢站直了身体。
他是混血，身高有194，站在云向暖的面前，赫然将她衬托成了小小的一只。
阴影打下，将云向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暖暖……”
可偏偏他哽咽起来的时候，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犬。
弱小而又恐慌。
云向暖硬下心肠。
“萧行衍，5年前那场意外不是你喝了加了料的酒，而是你和叶伊然合作害我的，我一直都知道。”
云向暖的声音甚至没有起伏。
平静的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是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兄妹。
而是，从未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萧行衍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异常难看。
“你……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所以，你当时是为了这个才跟我恩断义绝……”
云向暖的眼神像是一柄一柄无情的冰刀，扎向萧行衍的全身。
他捂着心口，脸上已经没有人色。
他笑起来，笑得苍凉而悲哀。
“云向暖，原来愚蠢的那个人是我，我还以为，我们还有可能……那时候你只是为了……这些年我一直等着你，我以为……我以为……”
“哈哈哈——”
他的笑声带着撕心裂肺的嘲弄。
云向暖厌恶的皱眉。
“萧行衍，就算我不爱傅擎琛了，你也完全没有可能！”
她转身想走。
被萧行衍从背后抱住。
“别走。”
他沙哑着嗓音低声说。
“求求你，别走。”
一遍，接着一遍。
就像是海上即将溺死的人，在拼命抓住自己眼前的最后一块浮木。
即便是最终的结果是一起沉入海底。
他也要奋力去够。
“暖暖，别走，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了，原谅我。”
“求你了。”
他的低恸自云向暖的背后响起，带着炽/热的体温和泪水。
云向暖心如铁石。
“放手。”
萧行衍死死抓着她不肯松开手。
他仍旧喃喃着那几句话。
“原谅我，我错了。”
云向暖终于忍无可忍，转身狠狠一个耳光抽在萧行衍的脸上。
啪。
“你给我清醒点！”
云向暖的低吼伴随着响亮的耳光掷地有声。
萧行衍偏过脸，苍白的脸上是明显的无指印。
他忽然拽住云向暖，抬起她的手毫不留情的朝着自己脸上抽。
“你要是恨我，可以随便打我，只要你消气。”
云向暖一时间竟然无法做出准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