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着嘴，半天没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呜呜呜……”
伴随着白吉泰的呜咽，他的口中不断得冒着白色的血泡泡，伴随着他的吞吐，白吉泰的两眼翻白。
一旁的白靳茹看见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哪里还有刚才那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大声哭叫着恳求云向暖。
“不！不要了！算我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害怕，我想吐，我心脏受不了了，我要死了！！！”
她蓬头散发的趴在地上，身体一个劲儿的往门外瑟缩，如果不是早已经害怕的站不起来，她恐怕就已经夺路而逃了。
云向暖抬头，目光冷漠得望着白靳茹，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她刚才待过的位置。
“你要是敢跑，我拔光你的牙！”
白靳茹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满脸是泪的拼命摇着头，飞快的重新回到了刚才的位置上，目光里满是恐惧。
她未必是心疼她爸爸，只是单纯的害怕自己会被云向暖弄死。
毕竟，此时此刻，在白靳茹的眼中，云向暖和一个变态连环杀人犯没有什么两样。
终于，云向暖拔下了白吉泰的第二颗牙齿，随手扔到了白靳茹的面前。
白靳茹低头看着面前两颗血淋淋的牙齿，两眼一翻，终于承受不住得晕了过去。
云向暖抬手一捏，狠狠把白吉泰的下巴直接拧骨折了。
“啊——”
一声惨叫之后，白吉泰也跟着白靳茹晕了过去。
云向暖看着白吉泰高高肿起的侧脸，啧了一声，嘲讽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样厉害的人物，这么点儿事就晕过去了，废物！”
说罢，她抽了几张纸巾，将带血的拔牙器擦的干干净净，然后还给了张焕。
张焕脸上的笑容有些瑟缩，双手摆的就好像是风扇一样，对着云向暖笑着说。
“还是算了吧，这个拔牙器我不要了，师妹你自己留着玩儿吧！”
云向暖微微一笑，说了一声“好”，然后就直接把拔牙器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弯腰捡起地上被白靳茹扔在一旁的手机，飞快的点了一个号码。
“安德烈，上来一趟，啊，对，帮忙扔个垃圾。”
云向暖挂了电话，没多一会儿，安德烈就屁颠屁颠的带着人过来了，当看到云向暖口中所说的“垃圾”是两个人的时候，他没有表现出多少吃惊，而是自己过去扛起了白吉泰，让手下的两个人架着白靳茹。
只听见云向暖吩咐。
“丢远点，我不想再看见他们，碍眼！”
安德烈对着云向暖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云向暖朝着他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这才转头朝着钟博士的身边走了过去。
钟博士已经才从躺椅上坐了起来，看着云向暖的目光里含了太多东西，两人一时间竟然无言相顾，谁都没有说话。
徐恒对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张焕使了个眼色。
张焕连忙抬头，对着钟博士说。
“老师，您的牙我先给您填了药了，等过几天好得差不多了我再给你种植牙，我和师兄还有点事，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钟博士没有说话，张焕却已经被徐恒拉走了。
偌大的研究室里只剩下云向暖和钟博士两个人，还有滴落在地上的鲜血和空气中弥漫着的让人恶心的血腥味。
空气里太凝滞了，云向暖难受的动了动脖子，决定先开口。
“老师……您也看到了，我现在变成一个这样子的人了，我想我和您记忆之中的那个云向暖早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我知道您想要劝我，但是我只能说，我已经回不到当初那个云向暖了，再也回不去了……”
钟博士深深得望着云向暖，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